到营地后，顾灵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司空录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顾灵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灵慢慢走近，司空录看着她，眼底水光浮动，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我，在做梦吗？”

“师傅，你没有做梦，是我。”

司空录摸了摸她的脸。

叶易在一旁，撇开眼，不去看，看了会生气，可他们许久没见，他又不能拦着。

“你变得，不一样了。”红色眸子，红色长发。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曾经的顾灵，安静，乖巧，温柔，她将自己藏得很好，在人群中几乎不起眼。

而眼前这个，暗红色长发，血色的眸子，张扬无比。

“虽然不一样，但你还是你。”他眼中的她，还是她。

营地里除了司空录，方世芜，方世铭也在，还有很多曾经下界的熟面孔在其中。

她见到了自学院一别，再也没见过的秋盈君。

当初宿舍里的几个人，唯独少了方世慕兰。

汪海海告诉她，方世慕兰当初其实也在，但是坐化已经有两百余年了。

倒不是被修真联盟的人捉去，而是修为限制，寿命终结坐化了。

她一直都知道，修为便是修士的命，渡不过，要么终其一生卡在一个阶段，耗尽寿命，要么便是渡劫渡不过而死。

她身边的人，似乎资质都不错，一直以来，未曾听闻耗尽寿命而亡者。

方世慕兰，是第一个。

汪海海告诉她，慕兰走的时候，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妇人，修为限制，也让她在寿限将至的百年内渐渐老去。

想到慕兰老去的模样，想到寿命终结。

寿元耗尽，似乎也不是那般久远。

这里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谢霆。

他们将其势力，称之为反联盟。

最初的发起者，是凤历和汪海海。

“师傅！”

看到顾灵，谢霆也是激动的不行。

他虽是后来加入，但是也算是代表了西星殿，在反联盟混得风生水起，再加上有他的两位红颜和其背后家族势力的支持，现在可以说是反联盟的中流砥柱。

叙旧结束之后，谢霆单独来找她。

询问了不少关于修为上面的事。

顾灵一一解答之后，他支支吾吾起来。

追问之下得知，金菲菲被修真联盟掳了去，季七情已经去救了，但还没有消息，他担心，想让她走一趟。

季七情。

说起来，季七情和她之间也是有道因果的，如今修为提升，她对因果这东西倒是多了些别的领悟，当初她渡劫，与她有了纠葛，虽说如今放下了，可也应该还一还，顾灵沉吟了片刻：“我即可就去。”

她想一个人，其他人倒是没问题，只是叶易非要跟着：“你没有去过修真联盟总部所在的星系，我陪着你，也好给你指路。”

也对，曾经作为修真联盟的圣子，他是最好的指路人。

两人乘坐着封界画往修真联盟总部所在星系去。

叶易道：“我们在天极下界的时候，季七情渡五难劫，听说只渡了一半，如今便是过了，怕是也卡在下一劫，你那徒弟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季七情如今想从圣主手上抢人，怕是也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