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观却摇头:“不可能只派出这么点人,天剑派本来应该能够抵挡很长一段时间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出现了一批怪异的妖兽,大肆侵袭他们的护山大阵,护山大阵抵挡不住,所以才会告急。咱么如果只是派万人过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众金丹管事们顿时沉默了,秦观的话肯定是不会掺假的,虽然他平时就是个甩手掌柜,但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必然是会担起责任的,所以这个情况必然是属实的。
但如果秦观所说的是真的,那他们派出去一点儿人,还真就是杯水车薪,一点用都没有。可派多少人,他们现在心里也没有底,毕竟灵山修联如今也不过区区四百万修士,其中三百多万还都是练气期的低阶修士,数十万的筑基期修士,区区不到一万名金丹修士而已。
秦观知道这些人心里想着什么,沉声说道:“诸位,在下忝为三清宫宫主,也是倡议建立修联的人,自然是要担负起责任。而修联如今的六家大门派,只有我三清宫有两名元婴修士坐镇,因此我肯定是要作为领头人前往西海。至于剩下的人选,诸位尽可以自荐,不过咱们修联可是天剑派如果没有咱们的援助,兴许就要面临覆灭的危险,而咱们修联在北海也独木难支,整个北海修行界要面对西北两地的灵隐楼。诸位自问可以抵挡得住吗?”
秦观此话说完,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思考该如何抉择。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秦观所说的意思,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要让他们下定决心去帮助天剑派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秦观已经等候不了了,每多一刻钟,对于天剑派来说就多一分危险,谁知道那些妖兽到底是灵隐楼西海总坛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居然能够让超级门派的护山大阵都抵挡不住。
秦观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众人或交头接耳讨论,或独自沉思,他的心里却一直在到数着,看看什么时候开口催促众人。
不过,没等到他开口催促,就有不少人起身提出了自荐的意思,让秦观是十分欣慰,总算是有人带头了。有人带头就是好事,至少后面的人看到了有人带头,自然就会跟上了。
陆陆续续的就有不少人跟秦观自荐,而也有的人选择回去再思考一下,准备再拉上几名好友助阵。毕竟此去的危险不小,如果没有相熟的好友,万一受了伤没人管就不好了。
这是修行界的常态,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而财可遇不可求,侣却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因此每到修士们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都会选择找一二好友陪同,当然不是为了拉垫背的,而是只有自己的好友,他们才能把后背稳妥地交给对方,其余人他们都不怎么相信。
秦观见到金丹期的人选已定,此行就算是有了着落了。不过他还不能掉以轻心,金丹期是主要的战力不假,但是人数并不可能有多少,即使把灵山所有的金丹修士都召集过去,也还不到一万人而已这还是算上各家门派的门下弟子,数量实在是不够。
所以,他还要找上不少的筑基期修士作为后备力量,即使这些筑基期修士攻伐的能力必定是比不上金丹期修士的,但是作为有生力量还是能够做很多事情的。
因此,秦观通过剑阁的公告牌,下发了一道征召令,所有的筑基期修士都可以参与其中,只要是参与的人,都能够得到十年的薪俸。这个奖励不是秦观一拍脑袋定下来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的,金丹管事们有很多事情没必要亲自动手,自然得带上不少筑基期修士随侍左右了,所以这道公告是金丹修士们与秦观一同指定下来的。
当然,除了十年薪俸之外,如果有伤亡的话,还会给其亲友一笔补偿,算是灵山对牺牲的修士们一个慰藉,不过这都得等回来之后再说了。
没让聂一剑等待太久,只不过是区区三天的时间,灵山修联就组建起了一支由三千名金丹修士、五万名筑基期修士组成的支援部队,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负责战斗的,而另外的一部分则是一些阵法师、炼丹师、炼器师、以及符箓师,只不过数量不多就是了。
其实西海天剑派的炼器实力算得上十分了得,但是最擅长的则是各类剑器,对于其他的法器都只是稀松而已。所以灵山之中的炼器师此行,是为了帮助天剑派在战斗的时候,铸造更多的法器,不单单是剑器那么单一了。
剑器虽然犀利,但是对于不同的敌人,肯定是要有多手准备的,不然剑器没办法刺穿敌人,岂不是陷入尴尬的境地。
聂一剑感激地对秦观等人拱手致谢,但是秦观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天剑派情况危急,顾不得这些俗礼了:“聂道友,道谢的事情日后再说,咱们现在赶紧开拔吧。这批人只是先遣的,后面还有一批物资没有整备完毕,等咱们先过去,他们过些时候再去。”
聂一剑一听,就知道灵山此次绝对是下了血本了,连物资都自带,本来是应该天剑派全权负责的,哪有帮别人打仗还自备干粮的。不过秦观没跟他多说什么,挥手就让部众赶紧踏上传送阵,一批批前去西海。
而秦观则是遥遥与灵山钟楼顶端的淳于夏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踏上了传送阵,在一道炫光当中,从传送阵当中消失了。
淳于夏双目通红,等到秦观的背影真从眼前消失的时候,在心中默念道:“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