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2 / 2)今天和沈先生复合了吗首页

没有了他,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黯然无光。

而他的少年很明显也没法离开他。

那他们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那扇门被打开时,他的心里满是恐惧,他不能承受失去他的少年。

他是他的信仰,是他唯一的光。

而少年无意识中呢喃的那句:“秦翰,别走……”

让他彻底下定决心,他不会再离开他可。

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将保护他了。

不管少年现在想或不想,从现在开始他都会一直守候着他。

哪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他。

楚久沅的那声质问声音并不小,安静的病房中,到底是零碎地传进入了些。

“他很有可能是你亲弟弟……”

少年的身体顿时僵住。

他简直不敢去看所有人现在的表情。

猛地将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因为剧烈的动作,甚至产生了眩晕感。

而此刻楚久逸却格外的清醒。

什么叫做“他很有可能是你亲弟弟”?

而他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秦翰说的另一句话。

他说:那又怎样?

楚久沅第一次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秦翰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因此她以为自己很了解对方。

秦翰从来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他虽然不像她一样,曾把家族的一切当做全部,却也是愿意服从家族安排,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人。

而现在,他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说了这样一番话。

白弈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楚久逸怎么会是秦翰的亲弟弟?

这两个人不说别的,就单纯从长相上来看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好吗?

他虽然猜想到了楚久逸或许真的不是楚昊的儿子,但也没想过楚久逸会和秦家扯上关系。

开什么国际玩笑?

如果是真的,那秦翰和楚久逸之间的感情又算怎么一回事?

总之白弈认为,楚久沅一定是搞错了。

可秦翰却也没否认,说明两个人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目光有些不忍地看着将自己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的少年。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秦翰这些年尽管很关心楚久逸,却从不主动出面询问的原因。

也或许,秦翰出国就是为了躲着楚久逸。

“小逸……”

“哥,我没事。”少年尽量平静地说着,声音闷闷地,略带着些难以掩饰的哭腔。

白弈愤愤地转身离开。

心道命运真会开玩笑。

白弈关上病房的门,目光对上门外站着的两个人。

动了动嘴巴,最后只说了一句:“他都听到了。”

楚久沅眸中闪过黯然。

秦翰却再次走进了病房。

门被从外面打开,又被关上。

楚久逸蒙在被子里,以为进来的又是白弈,便道:“哥,我真没事。”

秦翰轻轻地喊出了这个在梦中多次呼唤的名字:“小逸……”

楚久逸的顿时定住了。

秦翰走上前,企图将蒙住楚久逸的被子轻轻拉开。

然而楚久逸却攥的很结实。

秦翰无奈却又宠溺地看着他,道:“小逸,被闷着自己。”

楚久逸有一瞬间的怔愣,趁着这一瞬间,秦翰将被子拉开了一些,露出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看着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楚久逸,秦翰用手臂环着他,轻轻翻了一个个。

楚久逸整个人都懵了。

不敢直视他,却仍旧能感受到火辣辣不加掩饰的目光。

他像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再也跑不掉了。

而转过身后,秦翰也看清了少年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只手。

白皙如玉般的手上纵横着血痕。

他方才想起来,刚才少年还在打吊瓶,而现在很明显被他自己给拔了。

白弈刚才进来都没发现。

秦翰眉头微微蹙起。

轻轻拉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条件反射地想把手藏进被子里,却没能如愿。

秦翰从旁边拿起了浸泡过酒精的棉签,目光真挚,手上的力道格外轻柔,擦拭着少年的手,将上面的已经凝固的血痕擦拭干净。

少年悄悄地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男人的目光中似乎藏着疼惜,眼睛中有着红血丝,面容略有些憔悴,看着他的手如视珍宝一样的神情,让人动容。

他变了很多。

这是少年的第一印象。

比之几年前,秦翰似乎更加稳重了。

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这让少年不自觉想到了自己的年龄。

嗯,他才十八岁,而秦翰应该是二十二岁。

这只对比之下格外显小的手擦拭干净后,秦翰将少年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后快步走出了病房。

楚久逸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秦翰不是不再理会自己了吗?

他们有多少年没有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了?

没等楚久逸多想,秦翰很快就回来了。

带着一名护士。

护士的手里拿着全新的输液器。

当护士把原本的输液器换下来后,对着楚久逸道:“请把手伸过来。”

然而楚久逸却想都没想就把手藏进了被子里,藏的严严实实的。

根本不给护士小姐姐打针的机会。

秦翰无奈地看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护士,道:“你先出去吧,过会我给他打针,我学过。”

护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秦翰,又看了看楚久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最后走了出去。

等护士关上门,秦翰才走向前,温柔地再次拉开了被子的一角。

楚久逸正想把手再往里缩一缩时,手就被人抓住了。

秦翰将一旁护士刚刚放好的留存针头拿在手中,目光看着楚久逸。

而楚久逸本一直躲避的目光却在此刻正对上秦翰的目光。

秦翰只觉得,少年的目光干净地如同一片白纸。

拿在手中的留存针头,此刻却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让秦翰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刚才都想好了,自己给他扎针,现在却又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