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明白,楚久沅工作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无语了片刻,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提着包走了。
她不是个热心的人,去陪着新领导加班,她还要快点回家给臭小子做饭。
想到家里的臭小子她就更愁了。
全世界她怼天怼地对空气,谁也不怕,可她就单单被自己捡来的臭小子给吃的死死的,在他面前连个大话都不敢说。
偏偏最近这臭小子像是遇到了人生中的叛逆期,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呛。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感觉一阵心累,不想回家做饭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只有一家熟食店肯德基肯大爷。
想了想家里小祖宗的可能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最近不开心。
别人家的家长都经常带孩子去吃肯德基,想来顾晗那个小子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再一想调了职位,工资涨了,白筠咬了咬牙,去肯德基买了一份全家桶,至于为什么两个人吃还要买一份全家桶,这时因为全家桶还有一个名字孤儿桶。
提着袋子,回到租的小房子里,刚一打开门,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顾晗啪地一声把电脑合上了。
从自己的小房间出来,看了一眼白筠,走了出来。
“作业写完了吗?”
“你一天天能不能问点别的?每天重复同一句话,你不烦我都听烦了。”少年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白筠却习以为常,哦了一声,随后毫不在意地笑道:“给你买了吃的,过来吃,今晚不做饭了。”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顾晗越听越烦,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白筠面对自己总是像对待孩子一样的态度。
她越是包容他的小脾气,他心里就越是烦躁。
直接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句:“少买那些垃圾食品,真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幼稚?”
白筠看着少年挺直的脊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可能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儿大不由年吧。
没错,白筠二十七岁,顾晗十七岁。
这个年龄差,挺尴尬。
但白筠从自己十七岁捡到他的时候就把他当儿子带。
这一养,就是十年了。
白筠叼了一块鸡块,把剩下的吃的放好,搁置在桌子上,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过顾晗的房间时,大声喊了一句:“饿了自己出来吃,或者点外卖也可以。”
等白筠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晗才长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少年有些头痛。
面对白筠他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怪异。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相处方式,尽量无视白筠,或者冷眼相待。
本来以为白筠会因为这样厌恶自己,甚至把自己赶出家门,却没料到白筠竟然一点不生气,甚至有一次还拉着他讲了一堆鸡汤大道理。
学校里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他妈妈是个那种女人,又扯了一堆狗血的脑补剧情。
顾晗在学校无语极了,谁家妈妈比儿子只大十岁?
他明明一直把白筠当姐姐看待好吗?
总之学校里的那些风言风语白筠是不知道的。第二天一早她照常给顾晗准备好早饭和要带去学校的午饭。
本打算拿上昨天剩下的全家桶当早餐吃,打开袋子却发现只剩一块了。
笑着看了一眼顾晗房间紧闭着的门。
小孩,就是傲娇。
白筠正式成为了楚久沅的专属秘书。
两个多月的暑假很快过去。
白筠也才突然想起楚久沅还在上学这件事。
楚久沅一上学,她的压力就来了,每天要将楚久沅所有的工作安排妥当,还不能和楚久沅的课程相冲,看着那一摞摞放在楚久沅桌子上的文件,白筠就认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高薪也不是好拿的。
她的工资又涨了,因为她的活更多了。楚久沅来不及处理的一些小文件全要交给她解决,处理完了以后拿给楚久沅看就好了。
沈长铭也暂时离了职,他毕竟没有楚久沅那么自由,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时间可以自己分配。
所以上了学以后沈长铭除了在学校偶尔见过几次楚久沅,两人几乎不怎么见面。
全靠着一部手机支撑着。
沈长铭总是乐此不疲地将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楚久沅。
虽然楚久沅不能马上回复,但楚久沅只要一有时间总是会回复的。
办公室里。
白筠看着坐在对面拿着手机快要笑出声的楚久沅的表情,只觉得活见了鬼了。
刚才看着文件时还一脸冷若冰霜,把进来送策划案的人骂了一顿,转眼就像个小女孩似的笑了起来。
小女孩……
所以楚久沅这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夏日的炎热过去,秋日的萧瑟随着落叶愈演愈烈。
楚久沅去了一趟白家,时隔几个月,白清月总算要从白家回去了。
她陪了楚久逸几个月,经常带着楚久逸四处游玩,有时还坐飞机出国,但都不是太远的距离,毕竟楚久逸的身体不好。
总算觉得楚久逸情绪好些了,白清月才不得不回楚家。
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总不好老是在娘家住。
虽然心里并不想被世俗约束,但也确实该回家看看了。
楚久沅开车接的她,路上,窗外的行道树不停地后退,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
楚久沅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做在后座的母亲。
白清月面色可以,看着很健康。只是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在白家住了这么久,又有家人陪着,再次回到那个几乎全天只有自己在家的房子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妈,小逸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叹了一口气,白清月眸中闪过担忧:“身体还是老样子,看着情绪是好点了。”
“嗯。”
楚久逸的身体不是一时就能养好的。
能不能养好还是个问题。
但楚久沅当然不会说,只是安抚似的对白清月说道:“都会好的。”
车开到楚家的大门外,一去眼楚久沅就看到了一道有些熟悉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