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昏昏沉沉的陈黛漪被突然发生的付回吓了一天,瞬间惊醒,只一个不注意,拌上了脚底下的石头,一个前趴,险些摔在地上幸好反应快些扶上了一旁的枫树,引得血红枫叶萧萧落下,续而付回那双手也礼貌的扶了上去。
“无事”陈黛漪惊险的拍了拍胸脯,这一闹立刻将睡魇驱走,趁机又伸了个懒腰。
付回见她已经清醒,继续走去,只是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陈黛漪跟上。
“朱夺给咱们画了幅画,画的是你”
“给我?朱夺?就是那个和你一样号称京中“三公子”的朱写序?怎么他想起画我来了”
这中间原由付回自然没说,也不回答陈黛漪的一连串反问,继续道:
“咱们有空去白云观,找玄成道长题字吧,两人一字一画很是相配。”
听的玄成真人,陈黛漪猛的清醒,白云观里还供奉着那尊“夫楚云之位”自己咱们能在这和付回悠闲的散步在此,引咎自责才是常态,便“嗯,啊”的答着,接口跑开了。
付回看着陈黛漪在林中忽隐忽现的瘦小身影,摇头笑语“怎么还害羞了”
请了安,唐月柔依旧没给陈黛漪好脸色,也没理由证明小田的事是陈黛漪下的手,吃了昨天晚上的亏,也不敢大声咒骂了,只小声嘀咕了她两句,才放她走。
刚出门,一本便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扶住陈黛漪,小声道:
“小田已经被人带回去处置了,听说临走的时候一只拉着大公子的衣角哀嚎,被大奶奶下了死命......”一本慌张的瞧了四周,才道“下了死命,不留活口,还听说是大公子的意思。”
是他,小田最多“无意”伤主,就算唐慧再怎么宠她、护她,最多打一顿就好了,也不该要命。何况、何况,还是付九思的意思,不过是唐月柔丢了人,他少些颜面,定是不为了唐月柔才下的杀意,莫非真的可以为了那莫须有的面子,处死了一条命?
陈黛漪心中五味杂陈,恐惧,震惊,心凉全都涌上心头。她恐惧小田的死由她推波助澜,震惊的是权高位重的公子可以悄不声的处死人,心凉的是她那至纯至真的未婚夫惨死再这腌臜污秽之地,凶手在前却不能手刃。
脑子一片空白,意识不知被谁支配,双脚依旧向前。青姑、周管家、朴庄主、楚云、楚云、加上现在的小田,有罪的无害的,不都是他们付家人动动嘴动动手的事,在这之前,还有多少人搭在了这府内......
自觉前路险恶,她那昔日盟友不知何时就可一句话手刃了她,那个人人都称赞的公子,那个保国正法仪表堂堂的京中“一公子”,还有什么......
“娘子,是小田自己沉不住气,是她自己要动的手,咱们只是点播了两句,不关咱们什么事吧”显然这位和她一般年纪大小的姑娘也是吓怕了,话音都带着颤抖。
陈黛漪一惊,扭头上下打量着这位惊恐的姑娘,这位自称将“恶魔”叫醒的“好心人”,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她不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