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央,战场内的战局打的热火朝天。
战场外的观众也没有闲着,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青蛙瓷器的身边围绕的一大群妖怪。
“青蛙爷爷,你说现在到底是谁厉害一些,谁赢的机会大一些啊!”
距离青蛙瓷器最近的童女稚气的小脸上布满了好奇,向着一旁坐着的青蛙瓷器问道。
一边问着,一边还向着一旁抓住摩比衣服,躲在背后的斯使了个“看我的吧”的神色。
一旁的青蛙瓷器,被童女的这一句“爷爷”给搞的是一脸黑线,自己平时的确喜欢自称”老朽“,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喜欢别人叫自己爷爷好吗?青蛙瓷器有些想要生气,可偏偏看着童女那个一脸天真的小脸蛋还生不起气来。
“当然是奴良大人厉害一些了,虽然犬神大人是很强大,可滑头鬼大人毕竟是传说中的大妖怪啊。”
就在青蛙瓷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鸦天狗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只见原本在不远处和三尾狐,觉,兵佣看犬神和奴良鲤伴战斗的鸦天狗,不知道怎么的飞到了自己等人的上空。
“真是个笨蛋呱,大妖怪的确很厉害,可是犬神本身也不是泛泛之辈呱,依老朽看,犬神本身的实力就已经接近妖怪的顶端,甚至说他接触到的大妖怪那个层次境界,老朽也不会奇怪呱。”
“反观这个滑头鬼,虽然滑头鬼是位列在妖怪顶端的大妖怪,可是这只滑头鬼才刚刚成年,甚至连自己的百鬼夜行都没有组建完成,很难说他到底有没有拥有大妖怪的实力呱。”
不得不说,青蛙瓷器虽然其貌不扬,又生性好赌,但是见识的确很广博,也难怪有这么多的妖怪会围过来听他的见解。
“鲤伴,会输?”
这次问的是原本不发一言的摩比。
此时纤细的眉毛微微竖起,显示出了她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摩比面无表情的望向青蛙瓷器,想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按照老朽的观察,很有可能呱!”
青蛙瓷器则是直接了当的回答了摩比的问题,的确,至少在他的观察里,奴良鲤伴的胜利机会很渺茫。
别看现在他正很犬神激战得很激烈的样子,只有他知道,犬神还没有完全将他的爪牙彻底的露出来。
青蛙瓷器活的很久,比起在场的所有妖怪来说,都要活的久。
也正是因为活的很久,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才见过曾经还是一头残暴恶犬时候的犬神。
那时候的犬神,他的爪牙是无时不刻都显露在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任何生灵撕碎。
“胡说,大坏蛋这么厉害,才不会输呢!”
这句话不是摩比说的,而是躲在摩比背后的斯鼓足勇气喊出来的。
“小妹妹,老朽可从来不会胡说的呱。”
当然,赌博的时候除外。
后面这句话当然只是在青蛙瓷器内心里一闪而过。
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我才不相信,你根本不明白大坏蛋有多厉害,奴良大坏蛋绝对不可能会输的。
你等着看吧!绝对会赢的。”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滑头鬼呱!”
看到这个叫做斯的小女孩这样和自己争辩,青蛙瓷器不由的笑着调笑道。
虽然大坏蛋,大坏蛋的叫着,不过青蛙瓷器明显能够看得出,这个叫做斯的小女孩很喜欢大妖怪滑头鬼。
“才没有”
对于青蛙瓷器的调笑,斯不由的又把身子缩回摩比的身后,露出大半个脑袋,白皙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红晕,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鲤伴,绝对不会输。”
斯败下阵来,摩比却是一改原本的沉默,面无表情的精致脸蛋上头一次流露出明显的坚毅的神采。
对于摩比和斯来说。
奴良鲤伴是她们诞生以来第一个正视她们,并且将她们从无休止的寂静中拯救出来的存在。
无论怎么样,她们都不能忘记,那个,在甲板上随意走动的身影。
本来以为会和其他人一样,完全看不见自己,但是面对自己的注视,他却回以一个饶有兴致的目光。
就这样,两双对视线碰撞在一起,一双面无表情毫无波动的灰色眼眸中泛起一丝惊讶,一双半开半合的金色妖异眼眸中带着好奇。
还有一双躲在暗处,带着五分畏惧,五分好奇的稚嫩的大眼睛。
就这样,一个想要向远海航行的刚刚成年的半妖妖怪,一对孤独的在船上相依为命作为船之精灵的一对姐妹相遇了。
同时也使得三者的命运相互纠缠在一起。
少年妖怪将船精灵姐妹化作自己的眷属,由单纯的船之精灵转化成了船之妖精,同时也改变了摩比与斯注定会和船共存亡的命运。
而少年妖怪也获得一艘强力的妖怪战舰和两个可爱的小伙伴。
这是羁绊的开始。
在摩比和斯两姐妹来说,奴良鲤伴是让她们重获新生的恩人,同时也是值得信赖的伙伴,让人依赖的亲人。
在他们眼中,奴良鲤伴绝对是最厉害的,这一点,在大海航行的途中,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双子峡中,面对来自三个不同海域的海贼团船长的围攻,轻易的杀二而折一。
在南海上偏僻的无人海域,传说中被冠以“羽蛇神”之名的犯下大罪的传说级天灾,在几乎绝境的情况下,带领船上全员,毫不动摇的带领所有人安全的逃离了天灾的覆盖范围。
笆台里拉岛上,战胜强大的海军本部少将雷尔夫。
这些或是亲身经历,或是听到她人诉说的事迹,给与了摩比和斯对他的信心。
所以,无论其他人怎么说,至少对于摩比和斯来说,奴良鲤伴是绝对不可能失败的。
“呱哈哈,还真是坚定的眼神,那位大人就这么值得你们相信吗?”
对于即使在生命悠长的众多妖怪中,活的也算长久的青蛙瓷器来说,摩比和斯这两个小女孩的眼神,即使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也是极度少见的。
那是极度纯粹,没有一丝杂念,完全无条件相信某一个人的纯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