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瀚文的话,我忍不住的浮想联翩起来。父亲,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快有十年没见了,到底去了哪里?我十八岁的成人礼,他和妈妈会回来吗?
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爱跟我们讲故事,讲着他们家乡的故事,那么的传奇精彩。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变得忙碌,开始变得陌生,爸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那时起,大牛叔叔一直带着哥哥管理领地,也很少有时间陪着我。就连从小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瀚文,也被姨夫接走了。
“怪我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瀚文有着自责的说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太寂寞了,才想着要出去走走。”
“我能理解你,有时候我也能感受到孤独。”
看着表弟认真的模样,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个还没我高的小屁孩,老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懂个屁,我那种孤独不是痛苦,是无声无息之间亲人的逝去,是来自灵魂的伤痛。你那是,晚上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
瀚文襟了襟衣袖,轻叹一声了然。挺着胸,望着窗外,一副感伤的样子。
“行啦,别装了,这不是在你们北燕的朝堂之上。”
起初,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们要让哥哥和瀚文这样,后来长大了慢慢有些明白大人们的心思。哥哥好像自从坐到那个位置之后,也就没有再笑过了。
望着还在嬉皮笑脸的表弟,以后他也会这样吗?变成一个陌生的人,令人恐惧和害怕。
“砰砰!”“砰砰!”一阵轻快紧凑的敲门声响起,这应该是我的闺蜜白亦来了。对着表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果然是白亦,她和瀚文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白亦的父母都是爸爸的属下,从小大家都是在一块玩泥巴、过家家长大的。
性格活泼外向,一双大眼睛提溜提溜的乱转,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机灵劲。她可是我在领地叱(惹)咤(事)风(生)云(非)的狗头军师,我们的光辉战绩那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我也曾撮合过白亦和瀚文,两匹犟驴就是不肯低头。气得我最后都想给他俩下点药,来一招生米煮熟饭,只是这药有点难找,才无奈作罢。
“来的正好,快给我看看,穿哪一件衣服好看?”
今天晚上来的都是权贵,尤其是我的着装自然不可随便。望着满橱的衣服,我都不知道穿拿一件好了,对着白亦挥挥手,让她过来给我参谋参谋。
“穿这件白的吧,显得俏丽圣洁,就好像圣女雅典娜一样。”
嘿嘿,白亦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人家比起雅典娜还是逊色一点点啦。拎着白色纱裙,走进了换衣间,换了起来。
这件衣服不怎么好穿,收腰有些紧,裙底有点长,嫌弃的撇撇嘴,领地的这些绣工是越来越会糊弄事了。礼服这种东西,虽说穿一次就用不到了,可是这些细节方面也要注意。
对着铜镜转了个圈,看起来还不错,最起码展现了老娘的七分美丽,五分气质。传说中的雅典娜,也就这样子了。
卧室的两个人不停地催促着,也不知道着急什么,再次照了下镜子,满意的走了出去。
白亦仿佛也很满意,一直赞美着我,不是天仙就是圣女。这小蹄子,真是越来越不靠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虽然我也很开心,但也不能一天天的竟说大实话啊。
“表姐,你是不是又胖了?”
“放屁,这是胸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