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冷冷一笑,侧身躲了过去,一把抓住一个人的胳膊,用尽力气将他的身子扯了过来,左手握着一块尖利的瓷片压着他的皮肤,“李和正,你好大的胆子,敢欺负我。”
她将瓷片缓慢的在李和正的脖子上滑动,“信不信只要我一用力,你脆弱的皮肤就会被穿透,底下的血管就会喷出血来,死前你连挣扎的时间都不会有。”
李和付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大喊:“盛天歌,你吃的是我家的饭,你这样是不知好歹!”
盛天歌不屑的嗤了一声,“你好大的脸,要不是我娘心善放你们奴籍,你还在府里当任人驱使的小厮呢,哪里有今天的逍遥自在?奶娘的情我领,至于你们两个,再敢找我的麻烦,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瓷片刺破了李和付的皮肤,流出了一点血丝,他却像断手断脚一样嚎叫起来,“哥,救我!”
“闭嘴!”盛天歌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一把推开他的身子。她站的地方是一个土坡,从这里滚下去,就算不到河里也得摔一身臭泥。
“这是给你们小小的教训,以后别惹我!”她冷着脸拍了拍手,轻蔑的甩下一句话,也不管兄弟二人在背后不忿的叫骂,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家里走去。
盛天歌的母亲是国师府的小姐林清容,虽然自小父母对她并不十分宠爱,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自从母亲被人害死,她才不得不跟着奶娘到了桃花村生活。
曾经的盛天歌性格懦弱良善,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才使得孙家兄弟二人越来越猖狂。可她不同,常年待在死人堆里的人,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但这副身子实在太瘦弱了,加之又在水里泡了一阵子,她的头不禁有些晕眩。关上木门,她才躺在床上安心的睡着了。
“张大夫,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不行,我跟你跑了这一趟,耽误了不少生意,一分都不能少。”
外头的吵嚷声惊醒了盛天歌,她推开门发现是奶娘卢氏在和游方郎中张大夫讲价。
大夫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对价钱不满意,奶娘抹着眼泪道:“我真的没有了。”
望见盛天歌出来了,奶娘忙拉着盛天歌的手,焦急的道:“张大夫,您给歌儿看看,她今天突然晕了过去……”
“这两个的药钱你都付不起,何况她的?”张大夫看了一眼盛天歌,冷硬的拒绝了。
“奶娘,我没事的。”盛天歌朝奶娘一笑,让她放宽心,转过头道:“张大夫,您不用担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把银子凑齐。”
张大夫应了一声,甩了下衣袖走了。
“歌儿,你哪来的银子?”奶娘担忧不已的望着她,自责的低泣道:“都是奶娘没用,照顾不好你。”
“这时候山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我去采些草药和蘑菇回来,一定能付药费。”盛天歌缓声安慰着奶娘,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不远处山林茂密,正打算有机会去看看。
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兄弟俩,盛天歌的手貌似无意的在脖子上摸了一下,看到兄弟二人脸色一变,才满意的笑了出来。
他们的伤是她造成的,赔些医药费也没什么。不过,再想像以前那样压在她头上,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盛天歌背着竹篓出门,奶娘不放心的在背后一叠声的嘱咐她早些回来,她高声应了,大步走向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