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有点沉默，然后说，“我跟她其实不算多熟……”他跟南小雨真正有点关系就是十几天前的那次校庆日，帮过自己一点忙。此外的几乎完全不了解。

李默晓，“额，那天你们相聊甚欢，我还以为你们关系相当不得了呢。而且，如果关系不密切，你为什么要跑进去救她？”

陈是苦笑说，“我就不能只是想做一个好人吗？”

李默晓，“我觉得有点不信呢……”

陈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只是觉得同学出了事。如果我能帮忙，就会帮点忙而已。她的变化，我真的看不出来。不过……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南小雨，根本就不是她本人了？而且我没有把她救出来？”

“那个符号本身，代表的意思。就是'被占用'。也就是说，她是无法被救出来的。她的身体被别人占用了。而我们去跟他父母调查，就是为了验证这些呀。”

李默晓啧了一声，“你觉得我现在瞌睡流了的，却跑来给你打电话，是为了好玩吗？我是专门提醒你：不要离她太近，不要让她了解你的情况，也不要跟她说关于你进去那个世界的任何事情。这很危险。因为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外面的风很沉闷，有种风雨之前的压抑感。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后。李默晓接着说，“而你手背上的符号”她说到这儿停下来，用加重语气说，“代表的是‘不应进入者’或‘危险分子’。”

陈是，“……危险分子？”

李晓默，“他们对你的标注是如此。我只能说，他们认为你很有威胁。”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组织过去几年动用的所有拥有特殊能力的除灵师，在进入了那个世界后，没有一个正常醒过来的。而我其实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可我能出来，其实是因为你。”她话说到这里已经非常明确了。

陈是，“照你这么说，他们反而对我很忌惮？”

李默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标注你。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威胁。”

陈是坐到床上，“虽然你说得挺严重。但我觉得关于南小雨的事，有个矛盾。那一天进入那个世界后，陈是跟她还有南小雨三个人是同一天进入的。”

李默晓这时说，“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对你的能力做个测试？我们除灵师团体不光是国家支持的组织，也是国际性组织，也是全世界197个国家的除灵者集合的除灵者同盟的元老极核心成员。而且我们的成员受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庇护，享有最高通行权和豁免权……”她后面说了一大堆关于除灵师的福利、好处和收入。

陈是有点头痛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拉人了，“……我现在还是高三的学生，能等我高考完了再说这些吗？”

李默晓停顿了一秒后说，“好吧，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其实考大学再好，能比得了除灵师的待遇吗？我们楚江市对于有特殊能力的人，是有专门的款项作为扶持的。甚至你如果非要上大学，费用都可以由我们全款出的。”

陈是插开话题，“别再说这些了，说点正事吧。”

李默晓不知道是不是拉人头就有点兴奋，似乎瞌睡变小了，“嗯，让你加入除灵队也是重要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