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女孩儿中一个相貌有些冷艳的女学生站出来,皱眉问我:“你说陶梦去你那儿应聘,是什么时候?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认为我会对陶梦不利?”
那女孩儿上下打量我一番:“陶梦一晚上没回来,我们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现在她的校园卡在你手上,我当然要问问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这女孩儿一说,其他几个学生也都有些警惕地看着我,小许不服道:“喂,姑娘们,我们二爷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你们……”
我拦下小许,向那女孩儿道:“我在水东路口开了家咖啡店,昨天晚上十点过,陶梦到我店里应聘夜班服务员,我让她在店里试一个星期,能干就干,不能干我也会把这一周的工资发给她。
估计是看我表情认真,几个还不经世事的女大学生互相看了一眼,解除了对我的误会。当然,我这种一本正经随口就能说瞎话的技能,一直让小许惊为天人。
我将陶梦的校园卡交给她的同学,和圆脸女孩儿互留了电话,请她如果有陶梦的消息就通知我,我这边有什么情况也会联系她们。
我告诉几个学生暂时不要通知校方,陶梦可能有她需要处理的事所以才会一夜不归,如果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可能会对陶梦的档案有影响。
几个女孩儿商量了一会儿,也同意我的说法,但那稍显成熟的冷艳女孩儿对我道:“我们再等一晚上,如果陶梦还没回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通知老师,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呢?”
我点头同意,和几个女孩儿分别后离开了电子科技大学。走出大学校门,小许问我:“二爷,这怎么整,那女孩子不会被黑社会抓了吧?”
“说了不是社团收保护费。”
我有些无奈,却并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小许。那两个突然发狂的男人,和水龙头里流出的血水都告诉我一件事有东西在作祟。
我打发小许先回学校,小许问我店里怎么办,我说两个人打扫也挺麻烦的,直接请个钟点工算了。小许十分不满:“二爷,有这闲钱不如给我涨工资得了。”
“还涨?再涨我喝西北风去?去,回学校去。”
撵走小许,我也没回店里,直接回了家,从衣柜底翻出当年大学毕业的相册,对照着名字找了一遍,终于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掏出手机,翻了一圈没找到这个人的号码,这才想起那时候跟人也不算很熟,毕业之后就把号码给清了。
我只好打给当年同寝室的哥们,没多久对面就接通了,背景挺嘈杂的。
“小六,我,二哥。”
“我知道!来电显示呢,哥们儿怎么可能把你的号码给忘了。”
我听见背景音里有类似钻孔机的声音,问他是不是在装修。
小六乐道:“哪能啊,这才出来工作多久,首付都没攒够,哪有那闲钱装修房子,给公司老总办公室上副画,这老痞子抠得哟,连师傅都不愿意请,还得咱们这种小喽啰上手。”
我笑笑,说现在的公司都这样,谁不愿意直接用员工的劳动力。小六跟我闲扯了两句,又问道:“对了哥,有啥事吗?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
“想你了不行?”
“嗨,别逗我了。大学那时候咱哥儿几个里,就你跟个闷油瓶似的,话少人冷,当时咱联谊的时候,迷死那几个成天看霸道总裁的小学妹了,你找我肯定有事,直说吧,这么多年兄弟,还非得跟我绕圈子呢?”
我苦笑,心说当年少不更事的,为人狂得很,也得亏几个兄弟包含。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必要继续扯东扯西,就对小六道:“想问你件事,当年咱班里那半仙儿冯十的联系方式,你那儿有吗?”
“生不逢时啊?早清了,这丫神神叨叨的,我担心留在电话簿里给我招什么东西来。”
这小子越来越损了。我一乐,道:“那你知道谁那儿可能有他号码吗?我有点事想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