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纬叔身上带的是辣子,你身上有吗?”陈惕强行按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
彭经听到之后疑惑的摸了摸怀里,颠了颠手里的小布包扔了过来。
“你说的是这个?没有区别啊。”彭经还是不理解陈惕怎么看出马脚的,只好等着陈惕解释。
陈惕打开布包看了看里面浅浅的一层辣椒面,似乎终于确定了下来,陈惕悲苦的笑了一下。
“如果我没猜错,从我进入北麓书院你就已经代替彭伟了吧。”陈惕看着秋风送走了红色的粉末,平缓的问着。
“不是代替,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只是他逃了十二年而已,如今只是重新走上了他应有的宿命。”彭经有些怀念,摸着马绳念叨起来。
“我和我弟弟自小就由皇府培养,不单单是性格,就是身上的伤疤都一样。十四年前,我们二人跟着师傅执行了一次任务。也就是那一次我们留下了风雪十三州的佳话,不过我们兄弟俩中就有些不一样……”
“不知归者有几人。那次有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吧?”陈惕打断了彭经的追忆,想起了牛鼻子老道讲的那句诗。
“确实是,不过当年这件事已经被处理好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不可能,彭纬不可能告诉你的。”彭经摇了摇头,觉得陈惕在炸他的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彭纬动手。”陈惕并没有解释,反而问了彭纬这样做的动机。
“直接原因是因为他想离开皇府,根本原因是因为你的才智让陛下感到恐怖。你真的和你父亲好像,你父亲当年也是文武双全,只是……”彭经看着陈惕的面容,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周蠡动的手吧,动手的人应该还是你。彭纬一方面为了恕罪,另一方面为了命令才心甘情愿的留在陈府十几年之久。”陈惕皱起眉头看着彭经陡然变色的面容,肯定的说道。
“对,不亏是陛下担心的人,真是天资聪慧。”彭经看着对面的少年不禁起了惜才之心,只是作为皇府的人,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父亲陈镕和姜宁认识之前便是陛下府中的座上宾,只不过当时陛下还是先皇未曾注意到的皇子。先皇未满三年便突发恶疾驾崩,当时朝局差点崩溃。
你父亲不亏是狠人,定下了传承有序的计策。嫡子没了还有老大,老大没了还有嫡长孙。而陛下排在第三,所以只能等着你父亲慢慢执行。
眼看着嫡长孙就要没了,陈镕却谎称嫡长孙丢了。陛下没办法只好亲自跑到北境为你父亲提亲,果不其然,陈镕大婚后没几天嫡长孙便被发现哭瞎在皇陵前。”
“哭瞎?你确认?”陈惕似乎发现了什么,立马追问了一句。至于他那从未蒙面的父亲,他丝毫不关心。
“当然……”彭经似乎不敢确定,立马仔细回忆。
“应该不会错,嫡长孙周弢(tao)当年就被送往金陵了。”彭经心中感觉到当年的事情有了漏洞,但是嘴上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