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可跟大人聊的。”
一句冷冷的话便是回绝了岑景。
岑景不解地看着文茵郡主,“郡主……很讨厌我吗?我做了什么惹郡主厌烦的事情?”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实话,岑公子,我以前觉得你人还不错,可是我如今觉得我以前真是高看了你。”
一番话听在耳中,如一盆冰刀直倒在心,岑景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文茵郡主离去。
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厌烦?这三年来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个合规合矩的位置,等着候着……
难道是因为自己提亲的事情惹她厌烦了?她真的那么……不想嫁给自己?
岑景失魂落魄地离开清音坊。
文茵郡主却不知他们二人完全都是想岔了。
“岑景经常来这里吗?”文茵郡主问面前的乐女。
“是啊,岑大人经常过来的,有时跟朋友一起,有时是一个人,不过一个饶时候更多。”
文茵郡主心中便更是不喜了,虽然卫姐的那番话也叫她心生恼怒,可是岑景这个人更可恨。他的心人都为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备受折磨了,他却还有心情来乐坊里喝酒听曲,卫姐这样钟情于他,也是有些不值。
户部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最近几岑景似乎格外地失魂落魄,总是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日,岑景忽地找到了户部尚书,来便是一拜。
“大人之前想要调下官去沧州做盐铁转运使,不知下官如今答应还来不来得及?”
户部尚书听闻此言,深感意外,“之前这件事本官同你提过两次,你都拒绝了,怎地如今却又改了主意?”
之前岑景两次拒绝就已经够叫人不解的了,这盐铁转运使可是个肥差,而且位置很重要,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等一两年之后,再调回京城,那肯定是要升官的啊。
他一直以为岑景是个有野心的人,怎么却唯独在这件事好似个愣头青一般,自己点了他两次,他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不想离开京城。
如今怎么却又突然想去了?
“之前有不能离开京城的理由,现在没有了。”
自己何尝不明白大人将自己调去沧州做盐铁转运使,是在给自己机会,这等机会好多人抢着还抢不到,大人却接连跟自己提了两次。
只是那时自己想着她的孝期就快过了,等到她孝期一过,无论是太后还是勤王都会急着给她张罗婚事,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离开京城,自己等了这么多年,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那自己岂不是要懊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