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能憋住不让眼泪流出的夏晚歌,再也忍受不住了,伏在桌面上,抱头痛哭起来。
无论一个人多坚强,总会有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
本就在夏家不受重视的夏晚歌很清楚,丢了这份合同,她副主管的位置很可能就没了。
难道让堂堂夏家大姐在公司里当一名普通职员?
她怎能受如此羞辱?
看着夏晚歌那颤抖的身子,陈当归心疼无比。
他想出言安慰她,但终究没有开口。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句话都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面,起身走出了这个家。
出屋后,陈当归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已经两年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恭叔,我是陈当归。”
电话那头立马传出一道欣喜的声音。
“大少爷,您终于联系我了!”
陈当归有些感慨。
已经两年多了,终于又一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恭叔是陈家的大管事,几乎是看着陈当归长大的。
在陈当归眼中,恭叔不是陈家的佣人,倒像是陈家的一份子,是一位慈爱和蔼的长者。
陈当归微微一笑,道:“我的事,家里都知道吧?”
恭叔犹豫了一下,道:“是。”
陈当归笑了笑。
虽然他十八岁就抛去家族光环,离家磨砺,但他是陈家唯一指定继承人,陈家会放心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出来磨砺?
要暗中没有保镖跟踪保护,并上报他的情况动向,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陈当归缓缓道:“我已经掌握了陈氏造化针灸术,可以恢复陈家继承饶身份了吧?”
恭叔道:“是的,您要回来吗?”
陈当归微微一笑,道:“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暂时就不回去了。另外劳驾你帮我告诉爷爷,我是真的喜欢夏晚歌。”
恭叔沉默。
能成为整个华夏硕果仅存的国医世家大管事,恭叔是个聪明人,他当然明白陈当归的意思。
“少爷,这一点我会转告老爷,在老爷给出答案之前,您已可以享用陈家继承饶权利。另外,您的专属账户今晚会开通,明一早会有人将银行卡给您送去,供您使用。”
“嗯。”
陈当归又与恭叔寒暄了几句家常,然后便挂断羚话。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夏晚歌因为心力交瘁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当归将夏晚歌抱进卧室,为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脸上干涸的泪痕,陈当归目露柔情。
晚歌,这两年你受了很多委屈。
从今开始,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那些欺我们的,欠我们的,一个不落,我都会讨回来。
我保证。
陈当归又拿起夏晚歌的手机,打开通讯记录,翻到了最后一条来电的用户备注。
“巨虎公司,刘建民。”
陈当归眯起眼睛,记下了这个名字。
……
当晚上。
夏晚歌与陈当归休息后,夏家的庆生宴也终于结束了。
因为王崇恩提前离开了,所以今晚老太君一直陪着另外一位贵客。
那就是赫仑的亲外公,京城黄家掌舵人黄国伦。
宴席结束后,老太君拉着黄国伦道:“亲家,赫仑是我夏家重孙,也是你的外孙儿。今后咱们夏黄两家,可要常来往啊。”
老太君如此看重这场庆生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重视京城黄家。
“那是自然。”黄国伦与老太君互相寒暄着。
“老太君,礼品已经收纳完毕,请您过目。”
话间,夏家管事带着一本册子来到老太君身前,并指了指那张特意用来摆放礼品的紫檀木长几。
黄国伦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珠宝玉器,赞道:“夏家人脉果然不俗啊,赫仑出生,光这些礼品总价值就得数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