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了，上海变得又热闹又冷清。热闹和冷清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很多人都回家了。

紧跟着张冶先的脚步，韦杰也回国了。浪漫的法国人就是比美国人放假早。难得能回国，张冶先的目标就是，胖他个二十斤再回去。

虽然，他现在也不算瘦的。

可国内好多吃的，那可是巴黎这个美食之都没有的。但他早就花完了自己爸妈给的生活费，只能厚着脸皮去参加各种饭局，就那种绝对不会轮到自己买单的那种。

在听说韦杰回国之后，他立马就联系上了韦杰。嘴巴上说的是，老同学一场，你难得回来一趟，我可得请你吃饭啊。心里却很清楚。韦杰这个人，最好面子，平日里就是一个抢着买单的人。

现下，说了那些话，更是不会让他付钱的。

就在张冶先计划通，去蹭饭的时候。他才发现，韦杰这个人，摆了好大的排场，包下了整个酒店，也就是张冶先知道自己今天过来吃的是普通聚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办喜酒呢。

见了韦杰的面，张冶先就揶揄上了韦杰。他们两个毕竟是高中同学，就算是毕业了，没事的时候也会一起约着打球打游戏什么的。

“早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哪能空手来啊？新娘子呢？长得漂不漂亮，出来见见啊？”张冶先现在留的还是长发，扎着个小丸子头，穿的也是泼墨羽绒服，看着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艺术家。

再配上他说的话，整个人看着没一点正形。

原本，韦杰也是这个调调的人，去了美国还不到半年，就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现在穿的是便服，但就像多年的军人脱了军服，穿便装也还是能穿出军装味一样。韦杰原本是有些虚胖的纨绔子，现在却是精英做派。

穿便服也能穿出西装味。

张冶先在巴黎这半年接受的是最正统的美术教育，学人像还得学解剖的那种。隔着冬天的厚衣服，他也能感觉到，韦杰现在的身形已经不复当年了。

肌肉不算壮硕，但体脂已经低很多了。体态也比之前挺拔多了，整个人看着比以前精神太多了。

就在张冶先默默在心里感叹，又是一个被所谓的现代生活裹挟的可怜人的时候。玩艺术的张冶先一向认为，这种人最是可怜。所谓的理想生活，都是被消费主义给定义好了的，没半点自己的思想。但他竟然看到韦杰竟然腼腆地笑了？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哪怕再黄的段子，他也能面不改色。这是怎么了？张冶先没按捺住好奇，开始用肩膀去撞韦杰。他有看到韦杰发出来的照片，知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看着蛮好看的。

想来，韦杰现在变成这样，多半是那个妹子的功劳。要知道，韦杰出国以前可因为受情伤，活生生胖了一大圈，肚子上都是肥肉。

在张冶先揶揄的时候，韦杰的眼神一下子亮了，张冶先顺着韦杰的目光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张冶先整个人就如同通电一样，被击中了。

韦杰的女朋友，和他晒出来的照片，完全是两个人。倒不是说真的换了人，就是韦杰这个直男，拍照技术也太差了，愣是能把一个女神级别的拍成中人之姿。

……

而另一边，与张冶先在酒店里开开心心吃晚饭不同的是，陆司听现在的处境，那是相当地危险。

她的手被一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中年男人束缚着，那人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说什么多余的废话。直接一只手控制住陆司听的双手，把陆司听整个人压在马桶上，另一只手扒起了陆司听的衣服。

房间里本来开着地暖，是很暖和的，但那人闯进来的时候没有关大门。冬日的风就顺着大门，灌了进来，吹得被扒了衣服的陆司听冻得不行。

陆司听本来穿的是简单的居家服，珊瑚绒质地的，特别暖，哪怕是出门倒垃圾也能撑一撑的那种。现在，已经是破碎的碎布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