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听回上海的第二天,就被安排了一个大夜班,等到她真的能下班的时候,她已经连续工作48小时了。
在她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对什么都特别好奇,希望能多学点东西。那时候,她的带教老师跟她说:“等到你上手了,医院能让你干到麻木。”等到她有了几年经验,她才终于懂得了带教老师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外面的人,一个个的,羡慕医生社会地位高,福利待遇好。那真的是没见医生被打和上夜班的时候。
在陆司听交班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有人在追阮一凡。她是没力气去八卦了,管他的,瞎的人又不是她。
为什么会发现?
有人给阮一凡一个人单独点了一杯奶茶。陆司听多看了一眼那浓厚的奶油顶,再加上粉粉的包装,可不像是阮一凡这种钢铁直男会去点的。会点这种奶茶的,多半是颜狗小姐姐。
陆司听不过才看了一眼奶茶,低头写病历的阮一凡直接就把奶茶放到了陆司听边上。大有一副谁爱要,谁要,反正我是不喝的架势。在极度的疲劳下,人就是会对高热量的食物更没有抵抗力的。陆司听也就不推辞,插上吸管就喝了起来。
边喝还边八卦起了阮一凡的感情生活,哪怕是已经很累了,可如果是要聊八卦,陆司听还是能勉强分泌出一点肾上腺素撑一撑的。
“回你家睡觉去吧。”阮一凡,不屑一顾地说。
已经交完班了,陆司听本就已经可以回去了。再不走,等下指不定又要送什么棘手的病人过来了,她也不想耽误阮一凡等下看诊。便咬着奶茶,哼着小歌,准备走了出去。
“你现在还没和那个小屁孩分手啊?”阮一凡低头看着病例,对着打算出门的陆司听说。语气里满是不屑。
若是平时,陆司听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那次在飞机上,许霖提醒了她,说得多做得多的人,与之利益牵扯深。阮一凡不过是她大学校友而已,未免对她的感情生活太上心了一点,远超过了正常八卦该有的界限。
她很是警惕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吕尤娜?”
而已然是一个老油条了的阮一凡,面不改色地抬头回了她一句:“你猜。”
陆司听回头看着阮一凡的脸,心里有些怕,要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样,那十八岁的吕尤娜得是怎样地深沉。
“你有朋友来了。”阮一凡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着陆司听抬起了下巴示意。
陆司听看往门口,来的是两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看着来者不善。这时,她不知为何,想起了宁淮芝。她曾经对自己说过:“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陆司听心里慌得不行,心想,这下莫不是真的要去找宁淮芝了吧。
她把奶茶丢进了垃圾桶,喝了几口之后,不经常吃甜食的她会觉得这杯奶茶太腻了。进了垃圾桶之后,奶茶上的奶油顶,很快就和下面的冰沙混在了一起,看着愈发地粘腻。
那两个彪心大汉说是一个是司机,一个是保镖。这次来是想请陆司听陪吕尤娜一起去玩的。可这个“请”,一点也没给陆司听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