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曲爸爸连忙和曲茗星道起了歉,不是为打孩子。
曲家不是那种很有背景和能力的家,而白家却不同,白倩倩她爸是工商局的领导,她妈则是街道主任。平日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是亲戚,也是互相照拂着的。这次曲茗星在白倩倩婚礼上那么一搞。曲爸爸的一个政府批文愣是一个多星期都没下来。
要是没工商局批文,他那点小生意怎么经营?警察一来,就是扣货罚钱关门整改。之前有白爸撑腰,他也没理会过那些规定。都是掐着最后期限搞那些东西的。按规定得提前一个月交申请,他也是理亏,所以不敢声张。
曲爸爸也是拿了礼物登门道歉了的,人家连门都没给开。白爸爸白妈妈还好说,都是过来人了,没想多计较。白倩倩则是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地非要断他们曲家口粮。
于是曲爸爸就找了曲茗星合计着,让曲茗星受点委屈,好让白倩倩松口。升学宴上,白爸爸白妈妈也明确表示了,只要倩倩不生气了,他们也不为难曲家。连白倩倩去了汗蒸房的行迹都是白妈妈透露的。
父女俩都商量好了用苦肉计,而曲茗星一向是受得了委屈的,曲爸爸不知道自己是哪做错了,只好不停地道着歉。
曲茗星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爸爸,只是眼眶里噙着泪,默默地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通明。
而另一边,陆司听甩了许些宁自行找了个穴洞钻了进去,地上铺着有草席,门帘一放,她就打算在这里睡觉了。
那些外科的,都是会先找个按摩的,把灯调暗,按得舒舒服服地再睡觉。陆司听就不同了,俗话说得好——金眼科,银外科,马马虎虎妇产科,千万别干小儿科。
她就是那个小儿科医生,还是那种最苦的小儿外科。上不完的大夜班,做不完的手术,永远在搞事的家长和一直没什么长进的工资。
科里面永远在缺人,前段时间小儿流感,连退休了,八十几岁的老前辈都给请回来了。科里有一个段子,说是:有一个人找到科长,说是想院里帮忙搞定他的户口问题,相对的他可以在小儿科工作一年。科长一听,直接就哭了,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来和我谈条件,不是和我提离职了。”
陆司听找了条毯子,给许些宁发了微信,定了一个6点的闹钟,打算今天就在这里睡了。
突然,门帘被人掀开了,有人钻了进来。不该呀,门帘不是全封闭的,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有人的。陆司听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些宁。
明明甩开了的呀,陆司听有些不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许些宁开了口:“我一直看着你啊。”他倒是坦诚。说着他也躺了下来。陆司听挑的穴洞是可以睡两个人的,不过有些空气不流通,许些宁进来之后,空气里即刻弥漫着他身上的味道。
许些宁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不浓不熏人,兴许是因为是夏天,感觉是那种带薄荷的沐浴乳,闻着有点凉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