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水凡见神木与瑶琴木质相同,问南星,“这神木可是用来做琴的?”
南星点头,“琴需要好木,这神木有灵性,无缘之人砍不下它一丝一毫,若是遇上真正懂琴的,它自愿断枝。”
这么神奇?
黎水凡伸手去摸,树皮粗糙手感极差,想来自己也是与它无缘之人。
事实也是如此,黎水凡别说懂琴了,弹都不会弹,甚至听都听不出来个所以然,唯一能分辨出的只有好听和非常好听的区别。
“南星,我们回来了!”
老远便听见纪青的声音,黎水凡寻声看过去,从墨赶上纪青的个头了,越发清秀。
“姐姐!”从墨惊喜跑过去,“姐姐,你还好吗?”
黎水凡笑道,“还好,你呢?”
从墨是个大男孩了,没再抓着黎水凡衣袖,挠头含羞道,“我随着南烛哥哥,没吃什么苦!”
纪青伸手拍到从墨头上,“什么叫没吃什么苦?我亏待你了?”
黎水凡瞪眼看过去,“南烛,他现在大了,你别动不动打他!”
“师姐,我才是你患难与共的师弟!”
从墨附和,“是,南烛哥哥与姐姐才是患难真情!”
“这还差不多!”南烛语气有些酸,“你别总是姐姐姐姐的,我师姐是姒淮世子的!”
从墨尴尬点头,“难不成要叫妹妹么?”
黎水凡哂笑,“就叫姐姐吧!”
从墨点头,“好!”
纪青翻了个白眼,“没良心的!”
南星将采买的东西收拾好,腰上多了个围裙,对黎水凡说道,“小姐,今日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好!”
晚饭间,黎水凡给从墨碗里添了些肉,“长个子呢!多吃些!”
谁知纪青拿过从墨的碗将里面的肉扣在自己碗里,“师姐,他长大了,不需要你照顾的!”
从墨咬着后槽牙笑道,“姐姐,我自己来吧!”
黎水凡眉头紧皱,“南烛,你不欺负他会死啊!”
纪青冷“哼!”
黎水凡有些生气的吃了几口谷米,无意瞥见从墨眼神凶狠的偷看纪青,心中偷笑,原来这孩子乖巧的样子都是装的,骨子里怕是装着一匹狼!
纪青收到从墨的眼神,撒娇一般噘嘴,黎水凡细细咀嚼嘴里的饭菜,又看向南星,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黎水凡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
“小姐,榣山没有酒,只怕你吃的不痛快了。”南星笑道。
纪青搭话,“酒?你是怕她喝不穷你吧!”
黎水凡白了他一眼,回南星,“没事,对了,我师兄可回来看过?”
南星点头,“榣山虽在凡间,但再往里便有一道结界,我进不去,师傅偶尔会出来教我弹琴,但呆的时间不长。”
黎水凡低语问,“姜昀就没来过?”
南星,“从未!”
这还真不像姜昀的行事风格。
吃完饭,纪青悠闲翘起腿,从墨很自然的收起碗筷拿去山涧清洗,南星弄了些小粥给景蝉喂下去,而后又为她熬了一碗汤药。
“我来给她喂药吧!”
黎水凡伸手,南星笑着将药碗和调羹放在她伸过来的手上,温柔交代,“有些热,小姐慢一些。”
南星真是越发温柔了。
黎水凡一勺一勺把药递到景蝉嘴里,最后细心把她嘴角药汁擦干净。
“以后跟南星多学学,不然嫁都嫁不出去!”
景蝉暗自咬牙,她就知道黎水凡亲自来喂药肯定没憋着好话。
于是乌鲁乌鲁的说道,“那么喜欢南星,以后别来看我!”
“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就当你是知道自己错了。”
景蝉,“......”
“我还有事,过几日来看你!”
天呐!让她多忙几天吧!景蝉近期不想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