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云水观的道士搬进来之后,已经过去八天。
这几日他偶尔出去,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纪尘则是在思考自己武道下一步路该如何走。
五品抱丹之后,便是四品罡气境,武者练劲如丝,水火不侵,劲力外放,百步之外可打断一颗老树。
月行空便是这一境的高手。
放在江湖之中,已经可以去做一些小门小派的门主。
“等冠礼结束,我或许得找个借口出去走走。”
单纯留在这里,已经无法继续提升了。
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少爷,老爷在正堂等您,说是有事情要商量。”
纪尘回道:“我知道了。”
他没有多做耽搁,出了房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堂。
甫一进去,便看见主座旁摆着一张乌木雕龙案,上面设着大绿青铜古鼎。
正堂两边各自摆放着十六张紫金檀木椅子。
其中。
纪长威神色威严,坐在主座上。
在他右手下方,坐着一个胡子拉碴,满面风霜的虬髯大汉。
这大汉一身老旧的麻衣,腰间挂着一口黄皮葫芦,整个人看起来浪荡不羁,很是豪迈。
“尘儿,这位便是为父的好友,抱朴子,俗家名字为葛布衣。”
葛布衣见了纪尘,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豁然起身,啧啧赞道:“这便是大哥你与凌雪的孩子?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葛叔叔过奖了。”
纪尘在轮椅上微微欠身,以示恭敬。
只是同时,他心中也有一点好奇。
这人究竟有何能为,让他父亲有这么大的信心。
“尘儿,你身体虚弱,还是不要在此久留了,回去休息吧。”
没说两句话,纪长威就让纪尘回房休息。
‘其实我现在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纪尘暗自腹诽。
只是他也看出来,纪长威明显是有事情要和葛布衣商谈,因此对两人拱了拱手,就离开正堂。
等他完全离开后,纪长威便带着葛布衣来到书房,打开密室,进入其中。
“先前你给我的阵法有问题。”
纪长威阴沉着脸,怒气冲冲道:“我本来打算借助阵法解决尘儿体内阴气,帮他转换资质,让他成为‘道种’。
可是上次阵法却忽然失控,差点让他身死当场,最后修养了好几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葛布衣挠了挠头,“那是我从一个信誉极好的阵法师那里买过来的,不应该出现问题。
是不是你用来当做法阵根基的物品有了问题?”
“不可能吧……”
纪长威皱着眉头。
他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所有信息都是他这位好友给他的。
想了想,纪长威将手中的白玉扳指从上面拿了下来,递给葛布衣。
“这便是我用来当做阵法根基的物品,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它出了问题!”
“好。”
葛布衣呵呵一笑,眼中精芒一闪,将扳指接了过来,放入怀中。
……
五月初五。
纪尘举行冠礼之日。
这天一大早,他便起身洗漱。
所谓冠礼,乃是六礼之首,地位最高,因此程序也十分复杂。
从筮于庙门到归宾俎,包含着十几道的程序。
今天到来的宾客也极多,不仅来了商家三子、青元郡郡守、烈山武馆馆主月行空,还有纪尘大姐纪云夕和三妹纪芊芊。
除此以外,还有临江城大小势力的主事人,前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