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大营里,袁绍面色愉悦,对着身边的逢纪道:
“元图啊,华雄已经答应请奏天子,奉我为冀州牧,不过却要粮草辎重不少啊!”
“要是拿下冀州后,还得将冀州名士田丰或者沮授送去一人!”
“而且天子跟百官也不能做买卖了,华中决定让天子在许昌安家!各路诸侯年年上贡!”
逢纪沉思片刻后,缓缓道:
“如此最好不过,不论是谁坐拥天子都对我等不利!”
“如今百官多是当初媚董之人,也没几个可堪大用!”
“至于粮草之事,不过是身外之物,想必盟军中尚有不少寸粮辎重,不如拿来送给华雄,等主公入主冀州后,以冀州的富饶要不了几年主公便可雄踞一方,名震河北!”
“而田丰和沮授,主公到时候自行决定便是,实在不行拖着也可!”
袁绍有些心忧道:
“如此也好,我身为盟主动用一些粮草想来问题不大,此事得与公路商议,还需他的配合!”
“至于冀州牧韩馥,虽然他曾是我袁门故吏,但也只怕不会乖乖交出冀州!”
一旁的许攸不满开口道:
“那韩馥不过是当初董卓举荐的官职,如今董卓是为国贼,那他举荐的人自然也是从犯!”
“如今天子有诏,他韩馥要是不遵天子令,那便是不忠,主公可顺势讨伐之!”
逢纪不屑一笑道:
“讨伐?拿什么讨伐?如今我渤海兵马全靠韩馥的粮草接济,要是韩馥断了我军粮草辎重,那主公手下兵马便是断了奶的孩子,迟早要完!”
袁绍有些头疼,轻喝一声道:
“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吵架的?有这会功夫还不如早点想个法子出来!”
两人沉默片刻,最后逢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主公有天子所赐的诏书,坐镇冀州那是名正言顺,到时候我等可暗中联合冀州名士劝说韩馥,当然光是劝说怕是不行!”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还需要有一外敌攻之!”
“纵观冀州左右,唯独幽州的公孙瓒才有实力攻打冀州,主公何不同他合谋?让他攻打冀州,那韩馥不同兵事,手下多是庸才,迟早会被公孙瓒所败!”
“到时候情况愈演愈烈,韩馥便只能退位让贤,请主公坐镇!”
袁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那公孙瓒如何会答应攻打冀州?”
一旁的许攸见逢纪摘了头筹,不也肯落后道:
“主公何不许诺,只要公孙瓒攻下的冀州城池,便归他幽州所有,主公另一边在渤海给予韩馥压力,相信要不了多久,此事便能大功告成!”
袁绍内心有些不舍道:
“将攻下的城池划给幽州?岂不是资敌?”
许攸不紧不慢道:
“如今的幽州牧可是刘虞,又不是他公孙瓒!”
“主公只管把地盘给公孙瓒便是,那韩馥不遵天子诏书,他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视不管?刘虞生性温和,为人忠义仁厚,得知此事后必然会责令公孙瓒将冀州之地还给主公!”
“那公孙瓒在刘虞的节制下,只能乖乖听话!”
“不过,吾料定公孙瓒必然不甘,必然跟刘虞心生不满,迟早翻脸!”
“到时候,幽州之地主公也可谋划一二!”
逢纪补充道:
“刘虞素来爱民,对鲜卑乌丸等异族多为宽容,不喜对其用兵!”
“而公孙瓒性情暴烈,视异族为仇寇,恨不得杀之后快!”
“他白马将军的名称便是杀异族杀出来的,更兼麾下白马义从威震边塞,刘虞早就不喜此人,只是摄于公孙瓒的名望跟兵马才没有轻动,但吾想此二人早晚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毕竟幽州只能有一个主人,公孙瓒野心勃勃,岂能坐视刘虞在他头上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