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让壬言法很快的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王岳叹了口气,轻轻的将车门关上,发动引擎向着市区开去。
松山市的夜景很美,开着夜车跑在山路上也不会很闷,山顶上更是有不少驾车来此过夜的情侣或者游客,看看夜景等待日出。
王岳作为壬言法的儿时好友,亲眼见证了一个人从家底殷实到落魄乞丐的转变,这种转变让原本围绕在身边的那些好友都渐行渐远。
王岳不得不感叹,钱真是个让人好坏难辨的东西,曾经意气风发的言法哥也会这般落魄,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扛不扛得住,大概是越想越觉得憋屈,王岳打开车窗沉闷的抽起烟来,一脸忧愁。
车开的很快,毕竟路上没什么车辆了,只是一个多小时就开到了市区里。
壬言法睡的还很熟,王岳将车停好并没有急着叫醒壬言法,而是夹着包匆匆的走进医院里,来到窗口将医药费先垫付了一些,这才又匆匆的跑了出来。
“言法哥,言法哥,醒醒,到了,言法哥……”
看到壬言法睁开疲惫的双眼,王岳将买来的热咖啡和面包放到壬言法手中,“你先吃着,这一晚上了没吃饭,一会夜班哪有力气。”
“我睡了多久?”壬言法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刚才他做了个梦,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梦了。
“不久,一个多小时吧,回来的路上没什么车。”王岳坐在驾驶室回过头来说道,然后点了一根烟递给壬言法。
“谢谢。”壬言法说道。
“言法哥你跟我客气啥,赶紧喝了咖啡吧热乎着呢。”王岳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
“对了,明天我叫我妹过来照看伯母吧,我得出趟远门,有些生意要谈,最近老爹有意要锻炼我,可能以后都闲不太下来了。”王岳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沉闷的抽着烟,有些不太敢看壬言法,他知道父亲的意思。
“那就麻烦姗姗了。”壬言法歉意的说道,自身这情况也不需要虚伪的客套了。
“不麻烦,小时候她就缠着你,这要来帮忙还不得乐不得的。”王岳摇摇头:“省的她天天和那帮小姐妹出去鬼混去,我说她她都不听。你可得帮我说说她,她听你话,也不知道咱俩谁是他亲哥。”
“行吧,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壬言法打开车门下了车,“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好勒哥,你注意身体啊。”王岳将头探了出来:“明早我让姗姗打你电话。”
“成。”
待到王岳离去,壬言法坐在路边就着咖啡将面包吃完才上楼走去,那一觉睡的有些恍惚。
那是一个很稀奇的梦,让人以为那是真的,是一个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地方,但那里又是个监狱,一个将欲望囚禁的监狱。
因为欲望便是愿望。
壬言法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又想起了那个梦,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话,壬言法想去那里许下愿望,即使那里是欲望的监狱。
叮~
门铃声响起,壬言法回过头看去,并没有什么人。
再回头,一张卡片出现在手边。
壬言法拿起卡片,有些出神,因为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欲望监狱欢迎您。”
卡片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