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潜水这一方面,她从小就很有天赋,也很喜欢,像她妈妈一样。不过,出事以后,爷爷就再也不许她碰潜水了。
这一练习,就到了晚上,八点游泳馆就闭馆了。苏忆走路回去,沿途欣赏夜晚城市的繁华,川流不息的车流,华灯璀璨……
回到家她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能是太疲惫了才入睡得那么快。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海洋馆的人打电话来,说馆内出了点事,希望她能马上到海洋馆来帮忙。
她急急忙忙的收拾出门,一看时间,才4:30,天都没亮,想来是急事。她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招来一辆出租车,赶往海洋馆。
训养师说,“今日凌晨两点时,值班人员发现海狮情况异常,有三只海狮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紧急情况,人手不够,已经叫专业人士和其他驯养师过来了,你住在这附近就先把你叫过来帮忙了。”
苏忆点点头,“我能帮忙做点什么吗?”
“能帮我检查一下其他海狮吗?我怀疑是设备出了问题,动物们不小心碰到受了伤。”
“好的。”
……
等医护人员到来,将受伤动物送上转移治疗的车辆,她上学已经迟了。
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
不巧,今天碰上廖女士的物理课,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逃了她的课被逮住她还不把你撕了?这是班上某同学的原话。
同学们私下都在说最近廖女士脾气很暴躁,让人联想到了更年期,谁也不敢招惹她。
可是,她才刚转来,哪里知道这位女士的厉害?
苏忆喊报告的时候正碰上“廖女士”在教训经常欠作业的混头子。
不好,撞枪口上了。苏忆在心里默默替自己抹了把汗。
“怎么现在才来?干嘛去了?”
“廖女士”转过来,严肃的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女生。抬手看了看表,“迟到了15分钟,你干脆别来上课了呀,在外面野到放学直接回家就是了啊,来什么学校呢?”
“廖老师,上一节课她也没来。”王任雅站起来打小报告。
“是吗?”廖女士笑了笑,已经在暴怒的边缘,“逃了两节课,你可真是有能耐呀,刚转来就这么嚣张?”
苏忆无话可说,迟到就是迟到她没什么好解释的,不想为自己狡辩开脱。
“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廖女士盯着她,此事影响恶劣,她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没有。”苏忆静静回答。
其他人一副看戏的模样,男生们有点担忧。顾北低着头拆卸手里的机械表,似乎对教室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感兴趣。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我的底线!犯了错态度还这么恶劣,”廖女士推了推黑框眼镜,“真不知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没教养。必须请家长来!”
苏忆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情绪激动,“你凭什么说我爸妈?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请你立马给他们道歉。”
廖女士也没料到她会顶嘴,“我从未见过这般无礼不尊重老师的学生!这事必须上报政教处,你给我罚跑十圈!”她被气得直喘气。
“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儿读了。”苏忆不在乎。
“你说什么?二十圈!不跑完这事儿不算完!要么请家长给我道歉,要么跑二十圈,自己选!”
“凭什么给你道歉?”她红着眼,“跑就跑。”说完她转头往教室外跑。
“你!你!”老师气的扶住门,“派人去数着,这事没完!继续上课!”
同学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这下她惹大祸了……”槊风摇摇头。
王任雅负责盯着她,看着她在炎热的操场一圈一圈的跑,得意极了。
下课后,同学们都到了操场。
“苏忆,别跑了,去跟老师到个歉就没事儿了。”木良之喊到。
“是呀,别白受这么多苦,别跑了,一句话的事儿。”男生劝道。
五月的天虽不热,但渐近夏天,她跑了一圈又一圈,依旧倔强的向前跑,不肯服输。
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砸下来,滴到塑胶跑道上。鼻尖,额头都布满了汗珠,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在耳边。
同学们有些不忍,皱了皱眉头。
顾北站在阴凉处,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不管他的事,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1200米的操场,她已经跑了八圈,浑身已经湿透。
同学们议论着老师未免有些惨无人道,太过分了些,二十圈下来估计够呛。
她本就休息不够,忙活了好久,早已精疲力尽,胃也疼的厉害,真是祸不单行。
苏忆这时已经双腿发抖,眼前也晃得厉害,一阵白一阵黑的,胃难受的想吐,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苏忆!!!”空旷而嘹亮的呼喊划破炎热的赤朗晴空。
同学们有点吓到了,一时慌了神。
顾北狂奔过去,将地上的人搂在怀里,一把抱起往医务室走。
平时不说,但这时眼里的担心都看得出来,没有谁比他更紧张,更在乎。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低血糖和中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预备铃响了,同学们都放下心回到教室上课。
顾北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孩,有片刻的失神。他怎么就一下失去理智慌了神呢?太冲动了。她一出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他揉了揉眉心,恢复理智,离开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