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柜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捕快都到家了,张苍水依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恼人做派。
“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对!你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啊。瞧见没有,这是巡抚衙门的捕快,怎么着,想吃几年牢饭?!”
三掌柜高高在上。
在他看来,张苍水应该立刻跪地求饶,赔礼道歉,掏银子平事,不然真把你关进牢房,那个时候求饶可就晚了。
“孙掌柜如此兴师动众,能不能劳烦您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张苍水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子,几个杀威棒下去你就老实了。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横的小屁孩。”
捕快头子看不下去了,他们收了胡家的银子,就要提胡家出头。
眼见三掌柜稀稀松松,干脆自己站出来。
“大哥,他们店大欺客,四个人揍我一个,冤主应该是我才对。”
张苍水才不怕几个杀威棒,鞑子兵的弯刀不比杀威棒吓人。
捕快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个我不管,你没告冤,他们告了,我家大人就得替治下的良民申冤做主。”
张苍水刚想回应,三掌柜仗势说道:
“姓张的,别说不给你活路。三个条件。
第一,在万春楼摆酒席,请我跟四个伙计吃酒。
第二,在胡家商号门口赔礼道歉。
第三,每人10两银子的汤药费。
如果不答应,牢房伺候!”
张苍水做害怕状,谄媚的走到三掌柜面前:
“孙掌柜,能不能商量一下,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见张苍水服软,三掌柜趾高气昂,用鼻孔说道:
“你没资格提条件,要是敢不答应,今天就放火烧了你家。对了,还有你在将军庙街的铺面。”
“哎呦,啊!”
三掌柜只感觉裆下一阵剧痛,张苍水抬脚问候了他的子孙根,疼的摔倒在地,满地打滚。
四个伙计见状,呼啦啦冲上前。
捕快也惊了,这小屁孩哪;来这么大胆子,当着他们的面竟然敢打人。
“给我拿下!”
捕快头子大喝一声,五个手下顿时把张苍水包围。
书房的朱七看到这里,起身说道:
“换衣服,该我们上场了。”
院外,张苍水笑嘻嘻的对着捕快拱手抱拳:
“众位哥哥,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冤枉的。”
“少废话,拿下!”
捕快头下令。
“我看谁这么大胆子!”
朱七的话声音不大,却如晴天霹雳般飘进众人的耳朵。
上差说话,骨子里带着天子气,平民百姓听不出来,官家一听便知。
三位锦衣卫从门口垮出,站到张苍水身后。
朱七手下搬着椅子,放到朱七身后。
黑色长袍,红色压檐冒,飞鱼服,绣春刀。
这副装扮不要说捕快,巡抚大人见了都得下跪。
“......”
六位捕快楞了一下,然后齐刷刷扑倒在地。
“上差大人在上!”
朱七瞧都不瞧这些蝼蝼一眼,转而看向四个伙计。
“跪下!”
扑通,扑通,
四个伙计应声跪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本人朱七,回头告诉你们宋大人,让他擦亮眼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不然这位小哥可不答应。”
朱七指了指张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