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年心中一惊,但是这么多年在权力之中周旋,他不会那么快的自己先暴露自己。
“老臣没有教导好太子殿下,让他做出愚蠢荒谬之事,老臣知罪。”楚江年先是自己主动认下一罪。
“你以为朕是在这个吗?”嵩政帝冷笑,“这么些年,还是朕太放纵你了。谁尊谁卑,恐怕你都忘了吧。”
左相楚江年跪下,“老臣不知殿下口中所谓何罪!”
“哼,来人!宣右相!”
晋仁川?楚江年心中一惊,他来做什么?
“参见殿下。”右相晋仁川一直在外面候着,就等着嵩政帝的传召。
“左相还不知自己的罪,你同他看。”嵩政帝到。
“是。”晋仁川有多久没和楚江年这样待在一块儿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之下,真是物是人非,“私铸银两,贿赂官员,还有,阻断兵粮。”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晋仁川直接省略了一些事,现在所出来的罪虽然不过三个,但是个个都是掉脑袋的大罪,楚江年必须要挣扎一下。
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晋仁川这样不平不淡的了出来,楚江年慌了神。而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楚贵妃也是如同泄了气一般。这下,真的没有余地可挽回了。
“陛下!这些都没有证据!您可千万不要听信谣言啊!”楚江年往前跪了几步,本来就年纪已经有些大了,现在的他像是顿时老了十岁。
“证据?”晋仁川冷笑,“左相是忘了上一任平阳知府为你顶罪而死了吗?还是忘了那些矿工昼夜颠倒为你铸私银?又或是,真的以为那杀手将逃兵都杀死了?”
这时,厉钧也带进来了一人,正是之前李陵安保住的王刚。这次,是被钟离一路带着,带来了毓秀山。
看见王刚的时候,楚江年知道一切真的都完了。
“陛下,这就是证人,能够证明左相阻断兵粮一事。”晋仁川又掏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盛公公,让他转交给嵩政帝,“这封信,是上一任平阳知府当初为了自保而写下的,这封信也是臣费了许多精力才拿到手的。”
嵩政帝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生气,甚至拿着信的手,青筋都已经隆起了。
嵩政帝拍案而起,“楚江年,你还有什么话好!”
“陛下!”楚江年一哆嗦,不用想,他也知道信里会写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更加不知道这几年晋仁川看似抱病在家不理朝政,但是实际上在暗中抓到了这么多把柄。那是不是,取他儿手臂之人,也是晋仁川派的?
“来人!将楚江年给朕拖下去!还有楚氏!”现在嵩政帝已经不叫她为楚贵妃了。
“陛下!陛下!”楚氏爬着向前,“这一切臣妾都不知情啊陛下!”她还想着为自己脱身,但是这一次绝对不可能。
“楚氏一族,违反法纪,株连九族,等候发落!”
株连九族……
为什么是株连九族?
“陛下,这是你早就想好的对不对?”楚氏现在才恍然大悟,“这么多年,你当真没有对臣妾半点真情吗?”
楚氏早就应该想到,左相势力如日中,嵩政帝是一直在放纵等着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