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坐在那里,气的指尖都隐隐发抖,从小到大她儿子还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如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说她。
“惠妃娘娘千万别怒,想来淮安王也不过是护着王妃一时心切,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一边端木嫣忙开口劝和,也自然要把战火引到蒋依依那边。惠妃越是不喜欢蒋依依,越是为难蒋依依,她心里才越高兴。
只可惜蒋依依懒得搭理她,蒋依依身边的那位王爷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就一个厌恶的目光瞄了过去,迎上端木嫣的目光后,墨眸中多出了一丝嘲讽。
“皇嫂怎么得空来淮安王府的?莫不是在恭王府呆不住?”
“我”
端木嫣小脸通红,蒋依依瞧她那样子,索性开口帮她说出心里话:“还不是我们王爷太有魅力了,才惹得皇嫂总是念念不忘,妄图破坏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同王爷死灰复燃。不过皇嫂,我劝您一句,这红杏再出墙根茎还是在恭王府院里的,千万别被人连根带叶挖出来扔到大街上,到时候狗都不要。”
“你乱说,我才不是那种人。”
端木嫣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羞愤地看着蒋依依,心头的恨意铺天盖地。同李舒玄死灰复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她就是看不得蒋依依和李舒玄他们好。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好好地端在手里。
“是不是那种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你要怎样本王管不着,也不感兴趣,你若是总拉扯我母妃做的你出头鸟,本王可就不能视而不理了。”
李舒玄说着拿起桌上的瓜子,剥开一粒又一粒摆放到蒋依依手边的桌子上,蒋依依也毫不客气,直接捏起来放到嘴里。看着一幕,两人竟像是一对极恩爱的夫妻。
惠妃当时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气的怒拍了两下桌子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母妃就傻到给人家当枪使么?人家端木嫣满心为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这孩子真是的,什么都不懂!”
蒋依依强忍住嘲讽的笑意,心中暗暗念叨着这是淮安王的生母,切莫要在淮安王面前露出讥讽她的样子。
“母妃就真的懂么?母妃既懂,那您告诉告诉儿臣。皇嫂身为恭王妃,总是掺和本王的家事是何道理?本王被多次陷害关进宗人府时,她在哪?恭王造反带兵围住整个皇城,本王险些成为亡国之臣的时候她又在哪?”这些话淮安王原本不想说,可此时他只希望惠妃能稍稍觉醒一点,明白那么一点点其中道理便罢。
见惠妃一时被他问愣住,李舒玄继而言道:“她在谋划,在恭王身后想着怎么做皇后呢。反而是儿臣的王妃,一次又一次不顾性命地救儿臣于水火之中。儿臣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她,而今您惠妃的位置也做不消停的。估计早在恭王造反屠城时,一剑刺倒在血泊之中了。”
李舒玄越说越想笑,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可怜他母妃竟然还活在梦中,把端木嫣当做至亲至信之人。可笑至极!
“不!不是这样的。”端木嫣连忙出口反驳,惠妃是她在李舒玄身边最后的一根牵引绳,绝不能就这么断了,“当时我被恭王控制住了,根本没办法的,惠妃娘娘您相信我。您想想这么多年,我一直照顾在您身边,经常去宫中给您问安,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通红的眼圈都在装,微抿的唇瓣好似受尽了冤屈。见惠妃面露动容之色,急忙趁热打铁道:“惠妃娘娘您想想,我和淮安王从小便在一处玩,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我怎么会害他呢。想来是淮安王妃对我有误解,所以淮安王才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