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是个不夜城。晚上，街灯明亮，热闹非凡。

街中人来人往，有男女老少。有的孩坐在大饶脖子上，哼唱童谣。有的人结伴而行，手拉着手走着。还有摊贩扛着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人，边迈着步子边吆喝。舒然和陆丰下马行走。

忽然前面人群嘈杂，还有男子大喊：“闪开，闪开！”

舒然赶紧行到街边站着，陆丰和马还在街中央，他想拉着马到路边，可马立在那如不肯挪动半步。

舒然着急了：“快过来。”她话音刚落，前方马车飞奔而来，将要撞到马了。

车夫是个长着络腮胡子都大汉，背斜挂着大刀。他用粗大的手勒住马怒道：“滚开，别挡大爷的路！”

舒然走过来帮忙牵马，马与她闹起脾气，口里发出低沉的嘶鸣。一只后腿，往后踢两下。

大汉拿着马鞭跳下马车，疾步行到马的后面，甩动鞭子朝马打去，它即要落在马屁股上之际，舒然捉住甩来的马鞭，厉声道：“街道人多，惊了马，马疯起来横冲直撞会山饶！”

“臭娘们，滚开！”他拉起马鞭，可舒然稳如泰山地站着。陆丰盯着大汉，眼里发出怒火。

这时马车的车帘打开，走出了个美女子。她柳眉倒竖：“大哥，帮忙拉马就是，我们还得赶路。”

大汉哼一声，马突然踱着慢步，仰起头骄傲地徒路边。陆丰摸了摸马的鬃毛不言语。

舒然听到马车里传出急促的砰砰声，听得让人揪心，不由得望几眼。

女子连忙钻进去。那个声音还未停止。

大汉飞快地跳上马车，扬鞭催马。又是扯着嗓子大喊：“闪开，闪开！”

舒然留意着马车。它从旁边飞驰而过，窗帘被风刮起的一瞬间，她看到里面有个人被黑布蒙着头。

“师父，他们捉了个人。”舒然道。

“适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是。”

“上马！”陆丰叫道。舒然跨上马背。

“快追！”陆丰单脚蹬地跃起，身轻如燕飞上半空，往马车方向飞去。

舒然怕马撞到行人，因此快不了。路上唯有向路人寻问那狂奔马车往哪去了。

路人回答时候，总会抱怨几句。马车夫驾驶马车太快，不顾他人安危。

许久，舒然才到雁城的城门口，此时月色朦胧。

“师父。”她看到陆丰倚靠在城门边，环抱双臂。

“马车行至郊区二十里外的尼姑庵，他们的确捉了个男子，押进里面。大汉倒是在外面的马车里歇息了。”

“不知他们有多少人马，为何捉人？如今我们该如何？”舒然问。

“继续暗中跟踪。”他答道。他跨上马，带着她沿着平坦的路前校

来到一片竹林前，竹林中挂着一个灯笼，灯火微弱。

陆丰让马停住，他两下马。陆丰把马绳栓在竹子上。

他轻步向前，舒然跟着。看到地上摆放着两个灯笼，灯火明亮，可以清晰看到旁边的马车。他两待了会，确定四处无埋伏。

舒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走近她。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声话，嘴里哈出热气。

让他觉得耳朵有的痒痒。听着她甜美的声音，该死的，还有一点心动。陆丰努力认真听着她讲话。

最后她问：“可行吗？”他点点头。

他两蹑腿蹑脚地走到马车前。舒然站在马旁，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它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