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一颗的泪珠直直的落到了满桌的信笺上,洇湿了上面的字迹。
眼看着信笺上的字迹越发的模糊起来,温颜宁有些慌张的将一张张信笺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碰到了窗户旁边想要晒干一些。
她低头看着那样一张张字迹模糊的信纸,恍惚间忽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绣好了想要送给萧景尧的那只香囊。
如今他人也已经去了,这只香囊她留着反倒是没有什么用处了。
倒不如,就将它埋在院子里头的那棵老槐树下头。这样,也就算是他站在老槐树下头,日日夜夜的守着她了。
这样想着,温颜宁便拿着香囊往院子里头走了过去。
“蓝荷,去拿把铲子过来。”温颜宁捧着香囊站在老槐树的底下,泪水再一次温热了她的眼眶。
明明那天,他还站在这老槐树底下眉眼温柔的看着她的。明明,离别前的那日他还站在这里,轻轻的搂着自己道别的。
为什么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宁儿,”温楚墨从外面进来,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景尧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振作一些。即便是外头那些人都说他是叛国贼,可你心里头清楚不是?你应当清楚的,景尧他为了凤澜出生入死,没有半点违心之举。”
“哥你说清楚,景尧他怎么就是叛国贼了?!”温颜宁听到温楚墨的这番话之后,整个人震惊不已,她转身看向一旁的温楚墨,大声的质问道。
温楚墨还以为这事儿她已经知道了,却不想是如今这么个状况,难得的沉默着停顿了一下,好久之后才又说道,“是萧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