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挥之一本正经道:“徒儿错在不孩乱改戏词,错在将唱腔用于嬉闹,是对艺术的猥亵,是极度可耻的行为。”
王挥之一本正经的态度和用词,将慕容逗的俯身大笑,云容也被感染的如摇曳的云朵。
只有王挥之依旧一本正经的反思,反思自己的用词哪里不对,才惹得师傅这么大反应。
过了良久,慕容朵止住笑声艰难道:“傻徒儿,你没错,只是为师心情有些不好,现在好了。”
“师傅有什么烦恼事,说出来徒儿给您排解一二。”
慕容朵将十二平均律的事情重新说过一遍,只是将发明归于朱载堉。
而后者在慕容朵口中摇身一变,从前极西之地有个大秦国,大秦国有个王子眼中无权,心中只有算术、音律、天文等,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扑在学术上。
王子天纵奇才,创造出空前绝后的十二平均律,但是并没有受到大秦国人的重视。
而大秦国此时不巧的发生政变,王子被迫流亡国外,听闻东方是学术的殿堂,不管是算术、音律、天文都比大秦国发达无数倍。
王子带着满腹学问一路流亡,无数个日夜和危险后终于来到当时的大汉国。
王子改名朱载堉,只是不等朱载堉拥抱东方学术,常年奔波的他已经油尽灯枯,连生前著作也只留下了了数部。
王挥之认真打量慕容朵,想从师傅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片刻后转身问道:“云姑娘,你信吗?”
后者点点头,王挥之兀自不信,摇头道:“我只相信师傅天才绝艳,这个王子十有八九是师傅杜撰的,不过我会让建康人相信的。”
慕容朵有些无奈,这个徒弟癫狂的表面下,有多少睿智她也说不清楚,只是逆徒能不能认真听师傅说话。
慕容朵摆摆手道:“不纠结了,建康人相信就好,最好显国能信,天地南北都能信。”
王挥之来的正是时候,总是使唤小弟,慕容朵担心后者心生不满,好歹曾经是个皇子,现在又来一个免费劳动力最好不过了。
三人将五车花瓣碾碎,只是丝毫管不住王挥之,后者一边碾花还要一遍遍重复唱着葬花戏。
那贱腔让慕容朵很想揍人,为了耳根清净,她和云容两人搬进内室。
如此整个世界清净了,两人说说笑笑作着萃取工作。
慕容朵又将流行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将新式乐器形容的仔仔细细,直到完整印刻在云容脑中。
天籁歌声,清脆娇笑,听得室外的王挥之心如猫挠,兀自捶胸顿足,自己做的什么孽,将两个大美人赶进卧室,更重要的是,师傅明显发明了新曲新唱腔,现在这些全没自己的份。
王挥之心中恼怒,恨意大增,不由得加快手脚,不断催动浩然气,硬生生将碾花过程提前数个时辰结束。
室内两人讨论的兴起,云容不时辩上两句,此时一个幽怨声响起,慕容朵唯一一个念头升起“肾虚?”
“师……傅,徒……儿已经将……花全部碾……完,可……以放徒……儿进来了……吗?”
王挥之此刻真的只想找一张榻就此躺他个几天几夜,但是师傅的余音绕梁没听到,他真的不甘心。
“乖徒儿不错,为师很欣赏你哦,这是新制的玫瑰香水,给你提提神。”
慕容朵递过去一片花瓣,花瓣上滴着一滴水珠。
王挥之将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而且经久不散。
听师傅的话,王挥之运动浩然气将香水遍撒全身,瞬间整个房间弥漫着玫瑰花香。
王挥之惊道:“这,这水滴怕是仙宫之物吧?”
慕容朵嗤笑道:“哪里有什么仙宫之物,别把你们王家五斗米教一套放到香楼里来。”
王挥之稽首道:“师傅,有这人间奇香,师傅是不是考虑将适才的新曲唱上一支,徒儿好学上一曲。”
慕容朵神情疲惫道:“今日大家都累了,早点散了吧,改日再唱。”
慕容朵转身送客,王挥之哀叹一声,天不活我。
云容笑着告辞离去。
王挥之起身离开内室,想起一事,冲着房间吼上一声。
“师傅,欧阳之明日在家,我早点过来与您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