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将花香融入水中,往身上一喷,香味经久不散,你说建康城的男女会不会疯狂。”
慕容冲兰心蕙质,怎么会想不通其中关窍,两个人熬夜倒腾出半斤烧酒。
慕容冲被姐姐撵回房间休息,说好明天继续蒸馏酒精。
慕容朵在思考中睡去,思考如何更高效的制作烈酒,酒曲法不失一个好方法,可是自己对酿酒一窍不通。
算了,酿白酒本就不是自己的本意,效率差点就差点,反正是香楼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水香苑在已经满满当当挤满物事,慕容朵顶着朦胧双眼一一打量过去。
回头盯着王挥之说道:“这都是你带来的?”
王挥之摇头道:“面具和、服装是我一早从顾坊和素织阁搬来的,师傅你不知道,昨晚我在这两家中安排人手连夜催赶,才催出来的,要是他们自己的尿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好,耽搁小爷的雅兴。”
“其余的是胭脂姑娘送来的,至于是何物,我已经帮师傅您看过了,您要这么多花干嘛?”
慕容朵没有回答,心中震惊,一夜时间香楼竟然搞出这么多花瓣,这个效率也太逆天了吧。
慕容朵甩下一句话,留下一个一脸生无可恋的王挥之,独自往独楼走去。
“将东西都搬进仓库,服装都带到独楼来。”
这是王挥之最后听到的指令,师傅简直是将贵族不当人,让我干这些下人干的事情,想到一会就要学京剧了,王挥之又开心的忙活起来。
京剧是一门很复杂的行当,门类众多,流派剧目数之不清,慕容朵最多只能做到师傅领进门。
独楼很安静,安静的让慕容朵有些怀念大学生活,当时第一上京剧课差不多也是这班模样吧。
慕容朵想到王挥之回来,没想到王沐之,桓玄也这么捧场,更没想到刘裕这个没卵的也有脸来。
在雅间摆上一个案子,慕容朵站在案前优雅开口道:“我先从唱腔讲起,唱腔作为京剧重中之重的一部分,我会讲的详细一些,其他的我会一句带过,你们到时翻书自己看。”
“唱腔复杂在派系之上,每个人的唱腔皆不一样,每个人都是一个派系。”
“肺部蓄足气,小腹用力,气似从丹田发声,是为丹田音。”
“你们除了要掌握真、假嗓的唱腔,每天还要喊嗓、念白,此外还须用胡琴(或加鼓板等)伴奏,大声练唱戏中的唱段,此为调嗓。”
“凡此种种都是京剧的基本功,名角非是一日之功,下面大家就着《霸王别姬》开始练习,剧目我回头会多整理一些出来,也是我们来日演出的类目。”
场间要数刘裕最为心情复杂,朵娘倒迎屐,刘裕惊避走,这个段子现在建康城的小儿都会吟唱。
初听这件事,刘裕就知道是王挥之使坏,当时就要找他算账,冷静下来仔细一寻思,他怎么也想不到慕容朵为何要配合来上这么一出,毫不知情?还是这个女人眼中真的不在乎声名。
两个人静坐阶前,初刻尴尬后,刘裕先开口道:“王挥之此人行事颠三倒四,事关朵姑娘名声,如果朵姑娘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出手教训他一顿。”
慕容朵皱眉,心里寻思这是什么事,道歉还是内疚?过了半响才道:“我为何要揍他,王挥之还算尊师重道。”
刘裕心下惊疑,莫不是朵姑娘骤然受挫,失了方寸,要将自己随便托付给那个王疯子?不行,我老二得管上一管。
连忙开口道:“刘某知道朵姑娘善良,但是王挥之非是你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慕容朵没有注意到刘裕用词有何不对,脱口道:“那么你刘裕可是?”
话才出口就反应过来,补充道:“刘寄奴你想啥呢?王挥之是我徒弟,跟着我学京剧,你难道没听过我说的孔子盗跖的话?”
刘裕木然摇头,这些话他可听不到。
慕容朵缓缓念道:“儒教于我何有哉,孔子盗跖俱尘埃,刘裕我看好你,我们是一类人。”
两人重新回到雅间,慕容朵挑了云容搭戏,她也要练一练自己的嗓子,还要让云容指点指点剑术。
搭戏之余,慕容朵又会找到王沐之学雅剑,她要让自己忙起来,要让自己牛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