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火，李瞩笑着扶他坐好，为他梳头更衣。

单看这架势还像那么回事，偃良征淡淡道：“小云彩教的？”

当然是小云彩教的，不过她家凌易这耳根子都红了还这么淡定真是难为他了，李瞩点头，轻轻整理着衣襟，踮起脚在他耳边道：

“先去上朝，我等你吃饭。”

“……嗯。”

偃良征应允一声，径自出了寝殿。

今日的早朝似乎特别漫长，偃良征总是不经意走神，连偃鸿太子都瞧出父王有些不对劲，待散了朝，偃鸿便一并请命跟随。

偃良征心情不错，当即同意，可偃鸿抬头见到李瞩那刻都快气冒烟儿了，心想原来父王是因为此女而心神不宁，一张小脸煞白，可还是保持着礼仪，倒没像偃雁公主那般狂躁。

偃良征吃饭还不忘问偃鸿功课之类，而李瞩时不时的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这早饭吃的还真不是个滋味。

待偃鸿悻悻而返，偃良征这才开口道：

“鸿儿资质尚佳，有治国理政之才。只是这性子有些急切，还需磨砺一番。”

李瞩没回答，起身漫不经心地开始收拾：今天是你生日，说你儿子……不对，说你侄子干啥？

偃良征淡淡扫了她一眼，那三日她也是这般亲力亲为，而她出山以来诸多创新作为，的确令他轻松不少：

“怪孤仅封了你个闲职吗？”

李瞩笑了笑：“不啊，我要那么大的官儿做什么，有你我就很开心！”

似乎有她在，时光就会过得异常迅速，偃良征望着升起又绽放的烟火，照亮了王宫上那片漆黑的夜空。

画卷徐徐展开，那是李瞩找书生画的第二幅画，画中的他……又或许不是他，穿着一身奇装异服。

李瞩说那是他们家乡的装束，还说其实他把头发剪短也很好看的，后来还钻进他怀里，轻声道：

“凌易，你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