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你跟谁合适了?”
“我想跟淑芬复婚。”
“什么?复婚?”晓秋蓦地松开了手,离开了爸爸,站在客厅中间,脸涨得通红。
“复婚?跟她那个贱女人?你想都别想?你跟全天下任何一个女人结婚都可以。跟她不行,一干个不行,一万个不同意……绝不同意。”晓秋在客厅里跺着脚,手抓着头发,歇斯竭地。
“爸爸,十年了,十年不够你忘记那个让你痛苦的女人?十年还不够你重新开始?难道你忘了,这十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女人可是你亲生的妈妈。”
晓秋哈哈大笑,疯狂的大笑“我妈妈早死了。她还佩做妈妈吗?哈哈她现在挥霍完了,记得你了?”
“我明天准备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在你的名下,然后再去复婚。”
“谁批准的?复婚?想都别想!你要是复婚,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二楼想起一个坚定而清脆的声音,六十出头的李秀英从楼上甩下来一只鞋,然后咚咚咚的从楼上缓慢的走了下来。
阿兵不做声了,准备扶老太太坐下,老太太推了他一把,自管自的坐下。虽然六十出头的人了,但看起来干练,精神抖擞,短发,白皙的脸,黑底红花的休闲衣,更显得体,精明,能干。
“怎么样?还复婚吗?阿兵,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你忘了吗?”
阿兵没有回答,这复婚可能遥遥无期,也可能毫无希望。
他以为时间可以抚平创伤,他以为他早已忘记了一切,在人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暗伤在他血液里循环,奔腾,辗转,碾碎了他的神经。
十年前的一切又一次袭来,折磨着他,让他感到切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