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说:“其实那孩子挺可怜的,又让我和章菲碰上了,也是一种缘分吧,管就管呗。”
罗森又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我这么说,是因为你们俩才上了几年班儿,不了解这个社会。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考研,大四那年,我的司法考试通过了之后,就开了这家律师事务所。我当律师也有九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你们一样,那叫个一身正气,专爱抱打不平啊。有一些当事人来找我打官司,说了他们经历过的事儿,真算得上是惨绝人寰,老可怜了,而且还没钱给我。但就算是那样儿,我也愿意帮他们打官司。但到了最后,要不就是因为上边儿给的压力太大,要不就是对方背景太过雄厚,最后让案子不了了之了。到后来再遇到这些事儿的时候,我也不想管了。因为就算我的能力和道理再大,也大不过关系啊!”
王竹说:“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也清楚,但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尽力而为吧。”
我说:“咱们先去调查吧,小孩子说的话嘛,有的时候真假难辨,但如果真的确定了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到时候再商量怎么办吧。”
罗森点燃了一支忧郁的黄金叶,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帮人可以,但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打官司攒下的经验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王竹说着话,从罗森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黄金叶,点燃了之后,吞云吐雾着。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吕梁市区。
罗森把车开进了加油站,在加完了油之后,他又问了工作人员,去W县从哪里走。
工作人员指了路之后,罗森上了车。
他发动了汽车,对我和王竹说:“咱们到了地方,可千万别说要调查阿蓝的事情,更别说是要来帮阿蓝的,在这里,一个村的村长,那权利可大着呢,万一要是村长发动村民,把咱们包围了,或者关起来,到时候咱们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说:“那怎么说比较好呢?”。
罗森想了一下,说:“咱们就说咱们是阿蓝学校的老师,来看看他,劝他回去继续上学的,而且对阿蓝辍学后的经历,要装作一无所知。”
“嗳!好主意啊!”王竹说。
快到W县的时候,我打开车窗,想欣赏一下沿路的风光。
但可能是临近冬季的原因,公路旁边的山上都没有几棵树,光秃秃的。
绕过大山,那平原上的土地,没有一丁点儿的绿色,满眼都是黄土。
偶有一阵大风吹过,便会沙尘四起,空气里都是黄土的味道。
王竹是南方人,他受不了空气里有土味儿,让我赶紧把窗子关起来。
车子驶入W县,罗森停下车向一个过路的老人打听刘家村在哪里,老人给他指了路。
按照老人的指点,罗森继续开车往前走,绕过了几座山,又走过一大片平原,终于到了刘家村村口。
村口的马路旁边,有一栋房子是俄罗斯建筑的风格,一共三层,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院子,从外面看,那院子至少占地两亩。
这栋房子的对面,是一座佛家寺庙。
那寺庙和这房子比起来,真是小的可怜。
而刘家村其他的房屋,都是从山脚下以大概35度左右的角度,依山而建的,每座房子都是从山体表面往里打出来的窑洞,窑洞前有一个小平台,但目测最多有十米的宽度。
而最高的房子,已经建到了半山腰。
我心想,那俄罗斯建筑风格的房子,可能是哪个煤老板的,就算不是煤老板的,那应该也是村里最有钱的人盖的。
王竹看着山上的窑洞说:“真特别,我还没见过窑洞呢。”
罗森说:“在山西这种窑洞多得是,你要是喜欢,哥们儿给你订一间窑洞宾馆,让你好好儿体会一下。”
“还有窑洞宾馆?”
“有,当然有,美其名曰:农家乐。”
“章菲,今晚咱们住窑洞行不。”
“行啊,来都来了,就感受一下儿,要是今天能把事情搞清楚,我请你和罗森在山西吃当地的特色,吃喝玩乐一条龙!”
罗森笑着说:“怎么能让女士请客呢?”
“嗨,别把我当女的,我就是一假小子。”
“哈哈哈??????”
罗森把车停在了寺庙旁边的水泥平台上。
下了车之后,我们一行三人走进了村子。
来来往往的村民看到我们的时候,那眼神别提多奇怪了。
罗森走上前去,和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大娘问路:“大娘,您知道刘阿蓝家里在哪儿吗?”
老大娘警惕的看着罗森问:“你们是谁,找他有啥事儿。”
“我们是刘阿蓝学校的老师,来看看他为啥不上学了,那个娃学习成绩一直挺好的,不上学可惜了。”
老大娘听罗森说我们是阿蓝学校的老师,便没有了之前那种警惕的神色。
“你去阿蓝他二叔那儿问问吧。”
接着老大娘转过身,指着山上,又对罗森说:“那最顶上的第二个院子,就是阿蓝他二叔家。”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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