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若有所思了一秒,打趣了下,“老情敌事业爱情都失意,你有有没有一种成就感?”
薄祈深面无表情,“无聊。”
岑岳笑着拍了下裴遇的肩,“这都什么时候的陈年旧醋了,他哪会放在眼里,现在,估计也就那个捡了便宜的家伙,能让他心烦一下了。”
裴遇坐下来,挑眉笑道,“捡薄总的便宜,听着的确是很有意思。”
岑岳点了三人常喝的酒,接着来了句,“所以呀,他现在可没心思去管唐总的失意。”
裴遇抿了下唇,他跟唐北辰也算是旧相识,就多嘴问了句,“唐北辰已经接手了公司,唐夫人也从位子上退下来了,按理说他也没什么可失意的吧?”
岑岳把八卦来的消息告诉他,“这位唐总最近一直在相亲,听说,唐夫人对何氏的千金满意的不得了,正利用董事会逼婚呢。”
“何氏的千金……”裴遇认真想了下,“好像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
岑岳噗嗤一笑,“何佳欣,就是祈深差点订婚的那位!”
裴遇睁大了眼睛,这才慢慢回忆起来,“你不说这个名字,我差点就忘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他忍俊不禁的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祈深,你跟唐北辰,这是什么缘分啊?你娶了他的前女友,他娶你的前女友……不对,你跟何佳欣没有交往,不能算前任,但即便这样,你们的缘分也委实不浅呐!”
事实上,当时如果不是岳翠微一直搞破坏,薄祈深跟这个何氏千金,也不是没有希望共结连理。
闻言,薄祈深拿着酒杯,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唐北辰身上,前男友这个身份,实在是叫人不爽。
不过何佳欣……
薄祈深噙了抹极淡的笑,“他要真娶了何佳欣,倒是能令我刮目相看。”
裴遇也回头看了眼,然后就发现,说曹操曹操到,何佳欣出现在唐北辰身边,似乎是想扶着他离开,但却被唐北辰冷漠的推开了。
岑岳咂咂嘴,“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薄祈深抿了口酒,“他大概还异想天开能跟盛新蕾重修旧好呢。”
异想天开,这个词用得极妙。
盛家的落幕,跟唐夫人脱不了关系,薄祈深虽然也参与其中,但是很明显,盛新蕾因为明月的关系,将的恨意集中给了唐家。
不过盛新蕾那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说走就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临走也不忘离间唐北辰跟唐夫人的关系,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薄祈深看见唐北辰踉跄着离开了酒吧,便收回了视线,有些事真的跟裴遇说的那样,他现在的确是对唐家的事和人,都不再关心。
只是这个何佳欣……
薄祈深微蹙了下眉,警告的看了眼身边的两个男人,“你们别没事找事,这个何佳欣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就是相亲过的对象。”
裴遇噗嗤笑出声音来,“你这惧内惧的也太夸张了吧。”
薄祈深睨了他一眼,对于惧内这个词并不赞同,“你懂什么。”
岑岳点头,“男女之间的事,他的确是个绣花枕头。”
虽然裴公子在安城颇有花名,但也只是嘴上说说,逗着玩玩而已,要动真格的话,跑得比兔子都快。
薄祈深举起酒杯跟岑岳碰了下,表示赞同他的话。
裴遇也并不在意,男女之间的事,他的确是看得很淡,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个人能像雨幕那样令他心动了。
薄祈深捏了下眉心,难免就提起了姚晴天,“听说,她的心理评估已经出来了?”
说到这个,岑岳拧眉道,“基本上跟我们之前的推测差不多,她给你老婆还有连家那个吃的,就是她自己一直服用的药物,真是想不到,几乎隔三差五就能看见的人,居然是精神病患者。”
岑岳刚知道的时候,的确是吃了一惊。
裴遇扯起嘴角冷笑,“精神病不过就是她杀人避开罪名的筹码,怪不得那天她在山上,那么自信的跟祈深打赌,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