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好几日了,若是拿不了笔,也应当好了!
都结痂了,现在这是何意?
孙碧岑低着头,当做听不见,‘十分认真’的给他伺候穿戴。
只当是镇国候试炼她是否专心。
这时已经系到腰间,手才伸过去。
徐欣毅见孙碧岑久不做回应,诡笑一下。
不理我?
不自量力。
突兀地直起身子,故意的在她耳边一擦,算得上是偷香。
然后吊着眼角这样垂目看着她。
孙碧岑被吓得真是站不稳。
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骤减,心里砰砰跳的很厉害。
突然跪在他身边。
叩拜下身子,匍匐在他身边。
几次张口闭嘴,最后耿言。
“侯爷直言便是,若是当真送我入宫,请收起这些轻浪的言行。若是不送,侯爷直接吩咐,小女可调整心态与侯爷共处。”
徐欣毅一下子就怒了。
恨不得将她拘在怀里,告诉她这是想同她相处,想娶她。
怎么就轻浪了?
就因为按着她擦拭了?现在小亲了一下?
心里怨满,嘴角一绷,你不理我还怪我?简直没有道理!
徐欣毅蹲下身子,袍子散了一地。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颚。
“我就想你信我,与我亲近亲近。”
孙碧岑在他的手力拗不过,被迫抬起头,看着面若寒霜的镇国候。
他们二人的距离就是这样,仰望。
不过这些,徐欣毅并未注意,也不晓得孙碧岑是这样想的。
她低眉顺目:“是,我信你。侯爷还有何吩咐?”
徐欣毅听着她疏离生分的声音,觉得即是刺耳又是扎人心,眼神落下一层霜。
口吻顿顿道:“我要你亲我一下。”
孙碧岑睁着眼睛,惊愕写满了眼眶。
他淡漠的笑了笑:“我亲你,也无不可。”
说着就当真准备坠下去。
孙碧岑心急如焚,焦得慌忙失措,没按照规矩听令,直接伸出手一巴掌按住了徐欣毅的脸。
生生扭开了他。
力气之大是他都没想到的……
语气顿挫慌乱:“侯爷,男女有别。”
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是什么身份?敢能与镇国候要求什么男女身份同等?
徐欣毅突觉得自己是轻浪了些。
怎么看见她就控制不住想加快相熟的进度?真是……
怎么克制不住了!
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骂了自己一句。
孙碧岑松开手,跪着退了一些距离,不过下颚还在他手里,并未松开……
姿势在外人眼里怕是不会好看。
孙碧岑当着赴死的心,咬咬牙,突然将他指尖一咬。
徐欣毅吃疼,反应得松开了她。
她站起身子,果决的退到桌边,将一盏茶碗在桌边敲碎,稍作锋利的尖锐对准徐欣毅。
凛然朗声道:“侯爷尽可吩咐,不必如此偷偷辱人。有事直言,勿要这般苟且行径,我不吃这一套。虽身份比不过镇国候名声响亮,但我也是有爹爹娘亲教导过,不受侯爷这样花花手段。入宫,我必好好修习,日后做着侯爷在陛下身边的眼耳口。不入,给我个正名的身份我亦然随侯爷处理。两者皆不,像是这样似亲非亲的被玩弄,痛痛快快地说明。我,该是我来作主。”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格外英姿飒爽。
性情刚烈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今日对着他如此,着实让徐欣毅眼睛发亮。
够了点笑,一声声从嗓子深处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