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毅被气的两眼一翻。
“你要先夹到自己碗里,吃上一口无毒才能夹给陛下。”
‘陛下’二字有些咬牙切齿的重音。
孙碧岑没听出来他有其它的意思,只当是觉得她蠢钝所以有些气竭。
她虚心的学习。
徐欣毅看她这样认真的学,更是胸肺一塞。
眼睛一下子瞟见了白玉虾圆,偷摸的笑了一笑。
用筷子指着白玉虾圆说:“一般这种菜,一分为二,你一半,我……陛下一半。”
孙碧岑一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欣毅。
宫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吗?
陛下与人,分食?
……,……,……
身旁布菜的小厮也是目眦欲裂,心里在想,是我错了还是教习师傅错了?
怎么宫里是这规矩?
说的好像他没见过世面一样。好像没随主子入过宫一样。
到底是侯爷故意胡诌,还是他错了这么些年,只因主子仁善没有怪罪?
孙碧岑兢兢业业的学习,认认真真的给徐侯爷布菜,他的眼神扫到哪里,她的筷子就能准确无误的夹到哪里……
先试吃,再给他夹。
然后每次她下筷子最怕就是白玉虾圆这道菜,长到十六岁,她从未与男子分食过同一道菜。
但是再怕也没有用,毕竟这菜是端上桌子的,侯爷除非极其厌恶,不然……
心里还没感慨完。
徐欣毅就看向这道菜……
怕什么来什么。
孙碧岑觉得自己头皮都发麻!
筷子伸过去,夹起一颗白玉虾圆,然后在碗里分成两半,再慢慢放了半颗到徐欣毅的碗里。
徐欣毅眼眸含光,漫不经心地看着孙碧岑吃下去,然后自己十分愉悦的吃了另半颗。
当孙碧岑看着徐欣毅?张口的时候,心里砰然一动。
刹那间失了片刻的神。
他们吃了同一颗白玉虾圆,举止算得上十分亲密了。
不过她觉得徐侯爷肯定不会有如此感慨,毕竟他日日让人布菜,不知道有多少人分食过同一颗丸子……
孙碧岑心跳擂鼓,面色潮红起来。
徐欣毅得了甜头,心里高兴。
又点了同一道菜,孙碧岑咬了咬牙,规劝自己道:别慌,这上习以为常的事儿,习惯,习惯……
结果没忍住,直接夹了一整颗到徐欣毅碗里。
徐欣毅见状,抬头看着目光有些闪躲娇俏的孙碧岑,这是……害羞了?
与男人同食一味,害……羞了?
这下子更是得了畅快,心里开心的紧,脸上却依旧纹丝不动。
“这一颗有毒怎么办?你要弑君?”
孙碧岑一听弑君,吓得浑身一颤。
连忙将他碗里的丸子夹回来,手忙脚乱的给它一分为二,自己吃一半,再送与他吃一半。
一顿饭吃完,他是愉悦的不能形容,她是羞愧难当的低喘。
徐欣毅站起身,突兀的拉住了孙碧岑,将她往自己的位置上一按。
自己则站到她的身边,将布菜的碗筷端起来。
凉凉的声音说道:“我教你布菜。”
孙碧岑猛然抬起头看着徐欣毅,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正看着她。
反应过来之后,孙碧岑都觉得自己疯了。
镇国候要给她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