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笑,冷些,只有眸子里有些光斑亮晶晶的。
“本候所作。”
然后在孙碧岑的震惊中他起身,还有不少政务,不能耽搁,遂准备离去。
免得她又不自在。
相处,是一场漫长熟悉彼此的过程,不能急于一时。
现在他们有些陌生,身份悬殊也大,总要给些她时间来消化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样的等候,是他的好戏。
加速这样的距离,是他的手段。
徐欣毅起身,没在看她一眼,跨步就出去了。
将要跨出门口时。
“收拾好之后找徐管家,你的一切他安排,放心住下,以后我每日会抽一个时辰来教你如何亲近陛下。”
待孙碧岑抬头,人早就不在了……
她只是愣着翻书,这样的相思,竟然是他所写――要不是徐侯爷亲口,她真的被人打死也不信!
喃喃一首。
“玉手扶枝绛雪开,
情丝垂动入心斋。
舟行醉卧随流水,
粉黛峨眉望雁来。
撑纸伞,量身裁,
腮香臂藕月盈怀。
桥头倚坐人浮影,
顾首回眸盼落台。”
这能像是一位坐京都能退外族,决胜千里之外的镇国候所写?
孙碧岑摇摇头,捏着书的手发起紧来,颔首垂眸,满篇锦绣文华。
只是,他是需要别人念他作的诗词才能入睡吗?这个癖好会不会太不谦逊了?
徐欣毅才出卧房没几步,徐管家上来,说:“魏公子在偏厅候着侯爷……”
他眸子色沉,换了去书房的步子,去了偏厅。
不等他先去,那人倒先寻了过来。
一身紫衣,看着端方,内里却是流里流气的花花公子,嘴上从来蹦不出几句正经话。
二人站在一起就是南辕北辙,但却是一路长大的挚友。
魏宇峰人还不至,隔得老远就将手里的扇子在手上转了个花样,一派动作潇洒之极,足足的风流。
徐欣毅更是冷冰冰的沉着脸。
魏宇峰第一句话便是:“本公子看你这样冷峻冻人,怎么也瞧不出刚才让人家读你写给她的情诗入眠的行径是你作为。”
他忍不住说完,扇子摇着哈哈笑起。
紧接着到:“徐欣毅,你当真是不要脸。这是堂堂大夏镇国候能做出来的事吗?老畜牲。”
徐欣毅斜睨他一眼,不为所动,上下嘴皮子一碰。
“魏公子,你比本候大上一岁。再不敬,我想我就算收拾你了,你爹也不敢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
眼角一吊,活脱脱的一幅‘你要试试吗?’的模样。
瘆人的气势一下子就从他身上碾压到了魏宇峰的身上。
他不禁一个寒颤。
这都还是发小,一见徐欣毅这样正经架子的时候还是会心里漏上一拍。
气势骇人这是不假!
魏宇峰打哈哈地一笑,硬着头皮。
“你看看你,太端正了,她哪里敢同你说几句话?还不是一见你就腿发软,怕是跪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