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宛虽然也很疲惫,但是苏宣是晋国的皇帝,苏宣一旦在南国出了什么事情,势必会引起整个南国和晋国的大乱,如今苏宣还中了毒,整个晋国都还等着苏宣,无论如何苏宣都不能出事。
“二哥就将就在这卧榻上休息吧,宛儿,二哥实在是不放心,就算是回去二哥也睡不着,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再有危险怎么办?正好,也可以轮番守着。”
苏宣扫了一眼君御深的寝宫,发现了一个卧榻,就直接走到了卧榻跟前。
“也好。”
苏予宛看到苏宣如此坚持,也不再反驳。
此刻天色已然彻底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七月想到冷风一直在山庄里面等着,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还没有走进山庄,七月正骑着马,就看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是从山庄的地方赶过来的。
“冷风?不好!”
七月急忙就冲了上去,以为是冷风出了事情,拿着手中的剑直接就刺了过去。
“七月,是我!”
冷风看到是七月,急忙开口喊着。
“呃!”
只是七月的剑已经到冷风跟前,听到是冷风的声音,已经来不及收手,冷风就那么不躲不闪,剑就直直刺入了冷风的胸口。
七月急忙停手,好在刺的不深,迅速将剑给拔出来,放下手中的剑,就搀扶冷风。
“冷风,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躲呢?就算知道是我,难道躲剑你都不会躲吗?”
冷风差一点从马上摔落下来,还好七月及时搀扶,冷风要去皇宫里面,所以事先准备好了夜行衣。
冷风看到了是七月拿着剑刺了过来,但是天这么黑,七月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也没有认出来是冷风,直接拿着剑就刺了过去。
看到冷风这个样子,七月满心的自责和愧疚恨不得杀了自己。
七月知道冷风的功夫比她高多了,如果冷风想要躲的话,一定可以躲开她刺过来的这一剑。
“七月,如果刚刚我躲开了的话,你就会从马上掉下来的。”
冷风强忍着伤口的疼,笑着开口,声音有些急促,有些间断,还有些虚弱。
“冷风,你为什么这么傻?”
七月不觉间就湿了眼眶,下意识的冲着冷风吼着。
这是她第一次对着冷风说这样的话,她想起来自从和冷风相识以来,冷风为她所做的一切,好几次都差一点为她丧命。
她不明白,她一介乡野女子,什么规矩都不懂,更不要说能够给冷风一些什么仕途上的帮助。
像冷风这样的人,就算是不娶什么名文望女。娶的也一般都是在朝为官的官员的女子,皇上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和朝臣们强强联合,这样才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是冷风却偏偏看上了她这么一个女子,看不惯皇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和阴谋算计,更无法适应宫中的生活,甚至于冷风几次为她差一点牺牲了生命,她都没有多去看冷风一眼,因为她心中早就已经住了一个人。
“七月,说什么呢?怎么会突然间说出来这样的话?”
冷风看到七月有些微红的眼眶,心疼地抬起手抚了抚七月的脸颊,冷风不知道为何七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七月忽然想到苏宣的交代,想到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她都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冷风。
而苏宣呢?她付出了那么多,在她们那个地方,女子的贞洁是最为重要的,他们把贞洁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而她把自己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就轻而易举地给了苏宣,甚至是不求任何回报,甚至不求苏宣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只为了自己那个不开心的梦。
相比之下,冷风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从当初在北国的时候开始,后来又到了魏国,最后又回到南国,甚至七月根本就不清楚冷风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这样深厚的感情。
只知道,冷风为了他好像付出了一个男人所能付出的一切。
“冷风,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何,我不让你跟着一起去南国皇宫吗?”
七月将冷风扶起来,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和苏宣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好的月色。
“你肯说了吗?”
冷风早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但是七月不说他也就不问。
因为主要是七月不愿意说的,他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也不会逼迫七月什么,他从来都不想勉强七月。
“我……”
想到苏宣,七月还是有所犹豫,但看到冷风的伤,七月最终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