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其他几个老板带你们玩。”
“可你才是最大的老板,”销售经理脸上讪讪的,“你才是带着我们干活的头,哪几位也不管事。”
“那正好,今晚的客由他们请。你告诉下面的人,放开手宰他们一顿,我批准了!”蔡中兴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这位销售经理是蔡中兴花重金从别的公司挖来的。他不负众望,才干了两年,就带出一个能挣钱的队伍。不光他的业绩好,他手下的人能力也不弱。
这两年蔡中兴全力在事业上打拼,心境也沉淀了两年,苏珊依然占据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他花了一年半把研究生读完,他不单做实业,在他专业的本行里也做了几笔大投资。眼下的他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成了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他把家安在市最豪华的区里。母亲为了解闷,给他买了一条德牧放在家里养着,他嫌它太凶送人了。
后来他不知从哪弄来一条阴阳脸的土狗,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明明给它剩饭剩菜也能养得膘肥体壮,蔡中兴偏要给它买进口的狗粮。
他还把自己微信的头像换成土狗的相片,董女士觉得儿子哪根筋搭错了。反正让她带着土狗出门遛弯,门都没樱
蔡中兴则不然,带着它跑步,带它去海边游泳。总之,只要不忙,这一人一狗总是在一起。
“儿子啊!能换一只狗吗?这只实在拿不出手,太土了。”董女士又开始唠叨。
“我自己带它遛弯,你忙你的去吧!”
“不是,我每帮你溜着它,你不就有时间交女朋友了吗?你都快三十了,该找一个了!”
“妈妈,我们好的。我感情上的事,我自己决定。”
“是让你自己决定,可你也得有一个人来决定才行呀!”董女士罢,抢过儿子手中的狗绳,“阴阳脸,走啦!带你出去找女朋友!”
“它不叫阴阳脸,叫吉利。”
这是苏珊相片上那条同样阴阳脸的土狗的名字。蔡中兴想通了,与其把思念的痛苦埋藏在心底,不如把它当成生活来过。
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人,每拿出来刷刷存在感,刷多了念着的那人不定就回来了。
他曾偷偷跑去看过苏珊。在她住的区外徘徊了两,终于看到大腹便便的苏珊和母亲出门给孩子买衣物。
还有一次是苏珊生产后,他估摸着时间在那个区的大门外守候,却始终不见苏珊的身影。
他想,她可能搬家了。
他不懂的是,那时的苏珊正遭受大难。
蔡中兴私如脑的背景依旧是苏珊的背影和她脚边吉利的照片。他正盯着屏幕发呆,自言自语道:“珊珊,我都快忘了你的样子,你怎么还不走?你还要在我心里住多久?”
他梦想着照片上的人转过身来对他,“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可是什么都没改变……
这市的气真热啊!室内开着空调还让人热得不不成样,蔡中兴起来拿水喝。他刚扭开瓶盖,一阵眩晕,他慢慢倒下了。
因为思念,他终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