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春寒料峭,云芍药又感觉这副身体很虚弱,下意识地便拽住了被子,没让她得逞。
“大姑,我娘是您弟媳,她便是有千般不是,您作为自家人,也不该这么说她,”男子的语气稍微强硬了起来,“更不该做出掀姑娘家被窝的事情,这床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床下更没有。”
男子眼盲,方才听到了被子的拉扯声,猜出了宋金菊的举动,此刻,他又凭借着对声音的分辨,找了一个方位挡在了宋金菊面前。
宋金菊心中暗想,这宋墨之向来脾气好,鲜少有语气强硬的时候,方才不仅“床下更没有”,而且还上前把她给拦住了,莫不是,真有值钱的玩意儿被他藏在了床底下?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偏要看!你给我起开!”宋金菊猛地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伸手朝低矮的床底下激动地摸去。
这一摸,正中宋墨之的下怀!
宋金菊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你、你个杀千刀的!你竟然在床底下放老虎刺,你是想害我吗?”宋金菊伸出手,那手上扎满了枸骨冬青的叶子,叶子上锋利的尖刺,扎得她鲜血淋漓。
枸骨冬青是南方的一种常绿灌木,又名老虎刺,每一片叶子上都长着好几枚锋利而又坚硬的刺齿。
她忍着疼拔叶子,每拔掉一片叶子,都要倒抽一口气。
“大姑,外面总有耗子从床底下的墙洞里钻进来偷东西吃,天一亮又跑出去了,我们家当然要在床底下的耗子洞里塞老虎刺了,”宋墨之无奈地说道,“更何况,床下也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
宋金菊心中暗想,难道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