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域后，寻暖观察了一段时间。

不知是不是黑暗情绪开始侵蚀那唯一保留干净的地方，寒尽的性子和以前的差距越来越大。

让寻暖下定决心要去清除黑暗情绪的，是她那看向自己越来越没有温度的眼神。

而团团回来神域几次，并没有发现寒尽的变化。

她依旧对少年宠之入骨，惟命是从，对它也依旧冷淡。

但它发现，小暖似乎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团团在寻暖身旁坐下。

趁着寒尽离开，它才敢凑到少年面前，不然要被凶的。

寻暖被声音唤回思绪，眼中的恍惚散去，乌黑的眸更加清澈，他偏头看向团团，摇头，“无事。”

团团看他的样子，知道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不会说，便不问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寻暖突然出声：“团团。”

“嗯？”

“你想不想和阿尽签订契约？”

“……”团团和寒尽并未签订契约，当初白虎一族覆灭，它是唯一存活的幼崽，就被一人送到了神域。

当时寒尽都没准备让它留下，更别说签订契约了。

而团团叫的寒尽主人，梦想就是她愿意真的成为自己的主人，

它干巴巴的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寻暖直说：“我想让你和阿尽签订契约。”

团团：……

你想就想的吗？

还真是他想什么就是什么。

寒尽和团团一高一矮，同样的白袍，大眼瞪小眼。

寒尽眉头一皱，覆上少年纤细的腰一用力，将人捞进怀里，冷冷问：“签订契约？”

“嗯。”寻暖盯着她，“你不愿意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