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在街上漫无目地闲逛。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诸位父老乡亲们,道路经贵地,身上没了盘缠,只能出此下策,耍套拳法。大家要是看的高兴。”
“行了行了,有功夫那些屁话,不如快点开始,老子都等了半了!”
这声音是附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头头,不讲道理就是他的道理。
泼皮一开口,敢接话茬的也只有泼皮。众泼皮也跟着催促那道士打扮的男子快些开始,虽然他们也是刚刚路过起了兴致。
南门五担心那外乡人遭受欺负,拉着黄芪走上前去,站在人群外往里边观望。隐约看到人群里那青羽道袍,束起来的发髻,扁扁的包裹,熟悉的招式起手式。
云凌散人!
南门五人群里往里边走,好在围观的人也不多,左右走动几步便来到了圈里,圈中心是正在有板有眼地打拳的道士,另一边则是那伙泼皮。
看到那一晃而过的面容,可以确认不是云凌散人。
这道士要年轻许多。
南门五松开攥紧的拳头,这几可是没日没夜都在研究那老道士的招数,心里已经琢磨出了一个能够啃制胜的招数套路,就等着再次遇到云凌散人试试手。
可惜啊。
不过,眼前这个道士的拳法招数与云凌散人那耍的拳法似有异曲同工之妙,就算不是同门,那本源上也相差无几。
权当是看看那个云凌散人还有那些招数吧。
如此想着,南门五就将还站在人群外碎碎念的黄芪抛在脑后,很是投入地看着道士耍拳,甚至还会在心里默默地推想破解的招数。
这一招虚步侧移,佯败后撤,回身一指。
这道士耍的太过刻板,要是让那老道士来,估计会直接虚步侧移,而后附身一指。
到时候只要给他当头一脚,他就被踹翻在地,哭喊求饶。
“嗯”南门五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一招双手横拨,借力打力,顺势一推。
这道士意图太过明显,招式太过被动,若是换做那个老道,会自然地很,欺身而上,逼人发力,再借力打力。
到时候只要给他当头一脚,他措手不及,只能被动挨揍,哭喊求饶。
“嘿嘿。”南门五试图压抑嘴角上扬的弧度。
这一招倒是歹毒,虚实相互,刚柔并济,拳掌爪变化莫测。
云凌散人估计会使得更加凌厉,到时候只要给他当头一脚,他只能哭喊求饶。
不对,他要是躲过当头一脚呢?那老道士的步法可比这个道士要精妙得多啊。
南门五疯狂上咧的嘴角这才平静了下来。
那该怎么办?拳脚功夫比不过,兵器也没人家长,总不能跟人家比读书认字、吟诗作赋。
嗯?为什么不跟那老道士比吟诗作赋?
南门五像是找到了制敌宝典,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笑容又再次猖狂起来。
“奶奶的,老子忍你好久!”
随着一声骂骂咧咧的叫骂声响起,正对面那泼皮从地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那道士走去。然后在道士不明所以的注视下,走到南门五身前,瞪着凶恶的眼睛,嘴里一个劲地往外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