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总算只剩下两个人了。
陶潜稚还没来得及清理衣服,北堂修就已经将人直接拉起,搂入怀中,唇已经贴上他的,“你喜欢刚刚那人?”
语气听不清悲喜,却无端让人觉得若是说错话便小命休矣。
陶潜稚没答,“王爷说的线索,便是这个?”
北堂修咬住他的唇,他吃痛,又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细细捻磨,“你说,我们共同进出翰林楼的事情,被小皇帝知道会怎样?”
陶潜稚一怔,没想到北堂修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是这件事连累名声而已,北堂辅黎就算知道与否又能怎样?
在他愣神之际,北堂修掐了掐他的腰,让他差点惊叫出声,而那人却趁着他嘴巴微张之际趁机钻入口中,唇舌嬉戏。
北堂修的技巧极好,不一会儿陶潜稚就有些脚软。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体变化,顺势接过他的重量,贴唇道,“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他。”
语气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喜悦。
陶潜稚蹙眉,思维跟不上北堂修的话,只道,“皇上即将选妃,何至于留意旌岄。”
这话说者无意,只是表示北堂辅黎现在忙得很,没闲工夫顾及他罢了。听在北堂修耳中又是另一回事。
他剥开陶潜稚的衣物,咬着他粉樱,声音凉得可怕,“你在本王身下,却想着别的男人?”
陶潜稚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小倌儿随侍他,他便也是这么对待的。
堂堂首辅,成了他人手中玩物。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胸中气闷更甚,钻入喉间带来一层痒意,他连忙推开身上的人,掩袖咳嗽起来。
嗓间腥甜,他闭了闭眼,没想到最近的病又重了几分。
北堂修猝不及防被人推开,本想发怒,却见陶潜稚虚弱,原本的怒意不知何时化为了担心,嘴上却不愿放过,“风相的身体真该好好补补。”
陶潜稚无意同北堂修争论,缓了缓,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王爷该和我说线索了吧。”
“没有。”北堂修看见了陶潜稚青衫上刺眼血痕,淡淡道。
陶潜稚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王爷此言何意?”
“没有就是没有。”北堂修倏地站了起来,“不过本王刚刚想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情。”
他在陶潜稚耳边轻笑道,“本王府中有三十六舞姬,舞起之时可步步生莲,你说我以你的名义送给小皇帝,可好?”
“一国之君怎可耽于美色?”陶潜稚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你怎么玩是你的事情,不要把那些龌龊喜好强加于他人。”
“龌龊?!”北堂修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人,但看到他苍白的唇和深红的血迹,终究没行动。
他笑了一声,“那你就当我龌龊吧。你和我同出翰林楼或者送他舞姬,你自己选一个。”
陶潜稚知道自己当跨进翰林楼之后,就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他闭上眼,“王爷何必……”处处针对。突然想到什么,他收了声,“今日之事,旌岄可自认倒霉。只是诓骗之事,从一开始就不该有。王爷的信誉,也该透支了。”
北堂修嘴边挂着讽刺的笑容,“风相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交易始终是你求着我。就算透支又如何,你敢不来吗?”
陶潜稚闭着眼没说话,“需要在这里待多久?”
北堂修脸色铁青。
他宁可不要自己的名声,也要全了皇帝那清白!
“呵,你倒是个好老师。”北堂修压在那人身上,舔掉他嘴角的残余血渍,“既然风相同意了,不做出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这好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