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本一肚子火，但眼见这模样，顿时收住了火，蹑手蹑脚地走到一边去了。

君墨尧彻底被两饶状态逗笑，他微微歪了脑袋，“你家主子，一直都这样杀气四溢的吗？”

“嘘，别提了，你是没见过她剁排骨的模样，好家伙……我现在想起来都脊背发凉。”十五压低嗓子道，末了突然想起自家主子的耳力绝佳，顿时怂了。

“莫怕，据我的了解，她不会把你剁了做菜。”君墨尧道，突然有几分好奇——看顾绝兮和属下的相处模式，应当不至于让人如此畏惧。那先前这姑娘到底是怎么训练杀手的……或者，是如何训练这些人，才能让人本能地生出畏惧来？

“怕是比剁了还惨。”

十五道，瘪瘪嘴，端了个板凳，蹲到旁边继续刨土豆丝了。

刮鳞，开膛破肚，细细剔除鱼骨，顾绝兮面无表情地做着准备工作，将锅子消毒完毕后，用猪油润了润，放下先前准备好的一些炖鱼的底料。

鱼片落锅时，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浓郁的香味顿时飘出。

君墨尧在一旁递着擦汗的手巾，也细心将烧鱼的步骤记下——然而，记下不等于会做了。

“你搁远点儿，一会儿口水都滴里头了！”顾绝兮伸手轻推了君墨尧一把，满目嫌弃。

但好歹是处理完了，也不需要时时看着。

“嗯？我又表现得这么迫切么？”君墨尧笑道，伸手轻抚嘴角。

“有，我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一脸馋相。”十五背对着锅子，却也不含糊，毫不留情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