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抬起廖凡卿的手臂,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别等了,咱俩先吃吧。我怕一会科里再来什么急诊电话,又扫兴了。”
廖凡卿用手掌轻轻的捂住了莫然的唇。
“快别说,赶紧呸呸呸几下。好的不灵坏的可准了。别一会真来电话了。”
莫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一个医生,怎么这么迷信,你的科学都学哪去了。”
俩人举起桌子上的红酒杯,清脆的撞了一下。
“男朋友,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女朋友,你也新年快乐。还有,我爱你。”
与此同时,楼下的1106房间。
同样灯火通明映照的落地窗边上,美式的单人沙发里,坐着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男人。
他的嘴上缠绕着好几层黄色塑料胶带,双手双脚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
他的眼底满是愤怒和惊惧的红血丝,脖颈出还有刚刚从嘴边胶带下渗出的两缕鲜血。
另一个穿着黑色半袖的男人,从一旁拽过了美式沙发同款的垫脚凳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边。
他将一条看起来就强有力的长腿抬起,把马丁靴凹凸不平的鞋底堪堪踩到了沙发中那人的肚子上边。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灯光过于昏暗,有些看不清处境截然不同的两人脸上的表情。
黑衣男人抬起握着军刀的一只手,慵懒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还有十分钟,流星雨就要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很有磁性。
突然,他手起刀落,朝着沙发里男人的大腿,狠狠的就是一刀。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男人痛苦的哀嚎出声。
“我用刀,很精准。我说只让你痛苦十分钟,一分钟都不会差。”
说完,他拔出男人大腿肌肉中的刀子,朝着男人的另一条腿,又是一刀。
“很痛是么?刚才给你吃了药,会让你神经传导更通畅。可是,这点痛苦,比不上连素生前所承受的半分。”
说话间,本来放在男人肚子上的脚,朝着男人的膝盖就踹了下去。
力度之大,甚至可以听见男人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沙发里的男人,似乎痛得已经没有多余力气惨叫了。
他的嘴角口水参杂着鲜血,好像失去控制了一般往外流着。
黑衣男人收回腿,拍拍裤脚站起身。
他微微将头往沙发里的男人耳边靠了靠,低沉的说道。
“你们八个,其他七个都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