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可怜啊!你看看这孩子才多大呀。”
“她阿爹真去南元打仗了?官府怎么咋不管管哩?”
“嗯,长得倒是挺标致,长大了说不得得很漂亮。”
“怎么?王五,你想帮帮这女娃?”
“我可没这个钱,再说了,我家那婆子也不愿意。”
“唉,我听说西越从咱们这借走的兵都没回来,全都死了。”
……
耳边传来众多围观之人的话语,刘自健也大体听出来一些意思,走到中间,就到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跪在地上,由于天色渐黑,也看不清她具体的相貌。
“三九,咋回事?”
刘自健问正和别人低头接耳交流的洛三九。
“刘爷,卖身葬母的,咱们大梁国泰民安,很久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真假。”洛三九指了指女孩膝前的纸板。
刘自健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方才看清纸板上的字:卖身葬母。
前世今生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桥段。
刘自健仔细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女孩,也就是有十一二岁左右。脸色发黄,身材消瘦,显然是长期缺乏营养。
站起身,刘自健对着洛三九嘀咕了几句,三九转身而去。
不长时间,带回来几个热乎乎的热饼。
刘自健蹲下身子,将饼递到小女孩手里,道:“小妹妹,吃点饼吧。”
小女孩看着面前这位把饼放到自己手里的陌生人,不敢吭声,只是诺诺地点点头,掰开饼撕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就你自己了?”刘自健看着小女孩可怜地样子,心底长叹一声。
“嗯。”小女孩低着头,咽下饼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要不是刘自健蹲着身子,估计这声嗯都听不见。
看了看小女孩,刘自健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站起身,领着武青松和洛三九出了人群方道:“大郎,你怎么看?”
刘自健前段时间被自己忽然成名之事弄得疑神疑鬼,老感觉有人在背后准备要敲自己闷棍。而且前世虽没有卖身葬母这么夸张的行骗手段,但骗术却也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询问一下武青松,毕竟他经历的事多,自己虽两世为人,但前世接触社会不多,这一世也才刚出大兴镇。
“夫子,其实三九不太知道这些事。这些事只是在上梁少了很多,毕竟这里距离皇城近,碰到这种事地方官府都会派人进行清理。可其余诸府却每天都在上演。
这几年虽然咱们大梁没有卷入战争,但是也受到牵连,西越多次向我们借兵抵御南元。被借走的兄弟们十去一回,所以就有了很多的孤儿寡母。
地方官府对这些人根本就不管不顾,而且兵部的救济也难以真正的交给他们的家属。所以……”
武青松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毕竟是行伍出身,看到同为袍泽的子女落得如此下场,心里堵得难受:一是为袍泽不值,二是为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们感到可怜,最后则是痛恨这无为又麻木不仁的官员。
“夫子,青松有个过分的要求,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