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人,帝华儒心中的喜悦消失了。
他来到书案前,抬手躬身,“皇叔。”
规规矩矩的行礼,未有半点逾矩。
白尤看着帝华儒,用帝聿的语气说:“免礼。”
帝华儒直起身子,看着白尤,“皇叔,儒儿现下来是有事与皇叔商议。”
白尤出声,“坐。”
帝华儒颔首,坐到旁边的椅子里。
青禾站到他身后。
白尤说:“何事?”
帝华儒看白尤面色,神色如常,依旧冷漠。
瞧着似不知晓皇帝晕厥,不知晓太后命他监国之事。
可怎会不知。
所有人都可能不知晓,但皇叔不可能。
帝华儒神色变得认真,说:“皇叔,皇奶奶告诉我,父皇不是被人刺杀,而是被人下了蛊。”
“父皇暂不会醒来。”
“皇奶奶未多说父皇的身子情况,儒儿也未有问。”
“皇奶奶现下极为疲惫,儒儿不想再让皇奶奶神伤。”
“所以儒儿在出宫后便来了皇叔这,想问问皇叔,父皇身上的蛊可能解?”
帝聿便是医术极好之人。
昨日皇帝中蛊昏迷,一直未醒,自然是在皇宫为皇帝诊治。
所以,只有他最清楚皇帝现下的情况。
齐岁送上茶水来,放到帝华儒身旁,随后便站到白尤身后。
做好他一个属下的本分。
白尤看着帝华儒,听着他的话,神色未有什么变化。
“能解。”
帝华儒眼中神色极快变化,但只有两息,便恢复。
他脸上浮起喜色,说:“那儒儿便放心了。”
似乎这是一件极好之事。
可极快的,帝华儒面上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