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好,好狂……”终于,驾驶室的男子回过神来,面色上有些挂不住,自我解嘲的喃喃。
且不说他的身份,单是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听从一个黄毛小丫头的摆布,就很丢脸。
后座的男子,将凉遂的目光从迟幼幼的身上撤了回来。他手肘支在位置中间的隔板上,轻轻的撑着自己的下巴,散漫之中,隐隐的透出一股唯我独尊的凌厉。
淡漠的俊脸,巧夺天工般的好看。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一条信息传来。
长指点开:七少,画已购。
男子懒懒的正了一下身子,对仍在试图用言语挽回自尊的小黑,沉冷冷的吩咐:“开车!”
迈巴赫沿路经过迟幼幼的身旁。
抿着棒棒糖的女孩子,天真而又宁静,美得让人忘记所有。
但那清透如晶的眼睛里,却深藏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冷清和睿智。
反光镜拉远与女孩子的距离,男子把目光从迟幼幼的眼睛上撤离……
手机,再次响起,显示“小姨”。
停了几秒,迟幼幼才接通了电话:“小姨。”
“幼幼,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汪明惠温和的说。
……
墓园,穿着优雅,保养得宜的汪明惠将一束白菊蹲身放在墓碑前。碑上刊着一张面带微笑,满脸慈祥的老太太的照片。
碑上的字写着“慈母夏紫荷之墓……”。
半个月前,夏紫荷去世时,因为一些现实的原因,阻止了汪明惠回国。没能送母亲最后一程的遗憾,让汪明惠红了双目。
她跪在地上,郑重的给母亲磕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