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正式开拍之后,裴青延觉得跟唱戏还是很不一样,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尤其是找镜头,对着冷冰冰的镜头演戏,很容易
演着演着就出戏。
不像以前他在梨园的舞台上唱戏,台下坐的都是被他们表演感染的观众,他们也能根据观众的反应及时调整。
但演戏的时候就不行,只能自己感觉。
不过在导演看来,裴青延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
电影的拍摄十分顺利,除了景厦之外,几乎都是老戏骨,或在戏剧学院上学的学生,大家都会演,于是这群演员里面最苦恼的
人成了景厦。
隔三差五就被导演毫不留情的大骂。
裴青延听了都觉得不忍。
一日,景厦再次没找到感觉,而且怎么都找不到感觉,本来他的戏份就很难演,是个特别挣扎的悲剧式人物。
天气越来越热,在太阳底下拍戏很不容易,再加上被导演骂了几句,他一紧张,更加演不出来。
裴青延看了都着急。
这段时间,他们俩的关系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是比冬天的时候要好很多,有时候看见了也会互相打个招呼。
但景厦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回事,最近总有一种隐隐躲着他的迹象,这点裴青延自己都感受出来了。
这会儿景厦无法入戏,导演也躁的很,干脆宣布所有人原地休整十分钟,去买点冰水喝。
裴青延坐在树荫底下,一边跟同学说话,一边看着在太阳下暴晒的景厦,心中十分挣扎。
“喂,青延,你看他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去帮他吧。”一个女生说完,其他同学立马七嘴八舌道。
“千万别去,忘了第一天他看你的那眼神吗?好恶毒!”
“就是,而且跟他相处的这几天,他在电视上那种小仙男的形象,在我这里已经破的稀碎了。”
“对啊!我就没见过这么傲慢的人,明星了不起啊!”
裴青延一听,心中更挣扎了。
他大概知道景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能的确有些傲慢,但有的人性格就这样,而且他也只是态度上如此,真要有什么忙去找
他,他其实也都帮了。
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这会儿都很热,嘴里也不免嘀咕,说景厦耽误了进度什么的。
裴青延咬咬牙,“蹭”地一下站起来朝景厦那边去了。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吗,这么热的天,就在下面暴晒。”
景厦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团阴影,他还以为是来笑话他的人,结果一看是裴青延,他身体骤然一缩,像是怕看到他似的。
到了嘴边反击的话也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裴青延根本就不屑于笑话他,他抿了抿唇,闷闷问道。
“你来干嘛。”
“我来看你在干嘛。”裴青延跟说绕口令似的。
“找感觉啊。”景厦迎着太阳,任汗水淋湿全身。
“导演不是让我演出很难受的感觉吗,太舒适了怎么演。”
“你就这样入戏啊。”裴青延抿了抿唇。
“那你入的也是天气好热,这场戏怎么不快点拍完,真是烦死了的感觉。”
景厦一噎。
“那要怎样。”
“情感替换一下,你有没有遇到过你演的这个人物相同的经历,相同的纠结。”裴青延问。
“难道你遇到过?”景厦郁闷,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怎么可能经历那个年代的那种痛苦,就连被爹妈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