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萱一时语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却真的不是怕。
郑淮墨坐在栏边,对着叶诺萱招招手,指指自己身边,叶诺萱走过去乖巧坐下,郑淮墨握住叶诺萱的手,叶诺萱又不自知的想要抽离,郑淮墨握得更紧:“既不怕,为何你从不与本王亲近?”
叶诺萱知道郑淮墨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臣.....臣妾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郑淮墨叹口气:“那你是准备一辈子不与本王亲近么?”
叶诺萱鼓起勇气:“衡王殿下乃是人中龙凤,何必在我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呢?您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殿下之所以对我这般,不过是因为我从未讨好迎合殿下罢了,若我如那些女人一般,殿下也不会这样了。就像锦瑟,您一开始不也是恩宠盛隆么?现在锦瑟又如何,对您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新鲜的玩意儿,可能过个三五年,您就腻了,但是对我来说,既已嫁给了您,您就是一辈子了。所以我不是不与殿下亲近,我只是需要时间。”
郑淮墨没想到是这种荒谬的原因,有些恼:“你觉得你对于本王来说只是一个新鲜的玩意儿?你这般比喻你自己?”
叶诺萱点点头:“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无聊闲暇的消遣罢了,对您来说,我就是这样的消遣。”
郑淮墨放掉叶诺萱的手,站起身背对着叶诺萱:“本王从未将你当作一个新鲜的玩意儿。”
叶诺萱脸上浮起一丝自嘲,来自己都没发觉的自嘲:“谢衡王殿下。”
郑淮墨转身直直的看着叶诺萱,想要将她看透一般,谁遇上他郑淮墨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巴结,看着叶诺萱一脸的坦然,郑淮墨赌气般:“是啊,本王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连那许恩溪都甘愿来本王身边做侧妃,既然你如此说,找个好日子,将许恩溪收了吧。”
叶诺萱看着郑淮墨点点头:“好的,妾身会安排好一切的。”
听见叶诺萱的话,郑淮墨拂袖而去。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淮墨临走说道:“衡王妃反省不够,禁足直到愿意认错为止。”
当夜青儿来报,郑淮墨宿在了佳惜屋内。叶诺萱点点头:“我知道了,吩咐人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将许恩溪迎入王府。”
青儿大惊:“许恩溪?许大人的女儿?”
叶诺萱点点头。
直到郑淮墨与许恩溪大婚,郑淮墨都未再见过叶诺萱。
因为是许大人的女儿,又甘愿做侧妃,所以皇上额外赏了诸多金银珠宝。一时衡王府与许府恩宠盛隆。
许恩溪刚进府,就被连宠半月,郑淮墨夜夜与许恩溪嬉笑异常,院内下人提起时都十分羡慕许恩溪院内得下人。
再反观自己这个衡王妃,虽是当家主母,却未能将殿下留在屋内,哪怕是一夜。结果叶诺萱还日日开心快乐异常,自得其乐。造了洗浴池,现在还准备将院内种山自己喜欢的花草,还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也不管自己院内的下人是否和别院勾结,几个贴身女侍和管事嬷嬷也不管他们。
蓝儿自叶诺萱回来没多久,就带着李嬷嬷和绿儿橙儿回来了。
眼见院内的人松散懈怠,蓝儿却也无可奈何,自家主子现在小日子过得开心,只能自己多操心这些事了,不过青儿却是个急脾气,勘堪的对着叶诺萱发牢骚:“王妃,您真的不计较么?今日又有下人来与蓝儿姐姐说想另谋去处了。”
叶诺萱正在逗弄才养的小乌龟,看着青儿,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怎么还不兴人家去好的地方?”
青儿嘟着嘴:“可那许恩溪!”叶诺萱瞪了她一眼,青儿急忙改口:“侧妃娘娘,自进府之日起,就从未来向您请礼问安,仗着殿下宠爱,就这么肆无忌惮么?”
叶诺萱正襟危坐:“青儿,不可再胡说,还有,在这王府什么礼仪规矩都比不上殿下的宠爱,再说了,那恩溪是自降低了身份做的侧妃,可是连正妃都可以做的,你又不是不知,以后这种话也别说了,以后也别来我面前嚼舌根,不然就自行回叶府吧,也别在这儿伺候了。”
青儿闭嘴,心里虽然不服气,却还是不敢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就见许恩溪的贴身女侍来:“殿下临上朝时特意嘱咐我家娘娘,今日午膳与王妃娘娘还有我家娘娘在我们院里一同。”
叶诺萱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