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僧袍,挽发梳起,容姿敲着木鱼,跪在佛前。
斋戒焚香十日,今夜过后,明日她便要入慈安堂。
推开堂门,夜风倒灌入屋。
“佛门清净地,太子殿下还是止步吧!”
墨鸣收回已经跨出的右脚,将佩剑摘下放在门外:“你我竟到如此地步,你连回头见我一面都不愿了吗?”
容姿双手合十,握着佛珠起身点香供奉台前,随即将长明灯中的灯芯挑了挑,火烧的更旺了些。
“前尘往事,贪嗔痴恋不过恶业,殿下不必烦忧。”
“不必烦忧?”墨鸣踉跄一步:“我心爱的女人为了躲我不惜毁脸出家,姿儿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不必烦忧?”
“我就做错了一件事,可他林复月就没有因为趋利避害放弃过你吗?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却对我如此残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贫道不为原谅只为救赎,己身罪重不过自救罢了。”
容姿对着墨鸣伏地跪拜:“容姿拜别殿下,山高水长,昔恩难还,唯有盼君解忧喜乐,得偿所愿。”
墨鸣簒紧拳头:“既然你认恩那便此生就要还,来日方长,本宫等的起!”
这厢墨鸣刚走,林复月便从一旁的侧殿走出,看样子方才对话都被他听了去。
他一步跨前拽起容姿,捏着下颌直接抱在怀里吻了下去,容姿拼命挣扎咬住他的下唇直至出血,吻够了,林复月松开,食指擦拭嘴角上的血,眼中一直盯着。
“你疯了,这虽然不是慈安堂可以是护国寺,是佛门清净之地。”
林复月拦腰将容姿紧紧的箍在自己胸前:“刚才对着他还一番佛言佛语,现在总算活泼了些。”
“骗子,你又骗我,谁允许你伤害自己的,疼不疼?”林复月抵着容姿额头,刚才如此激烈的热吻,面纱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他手不敢触摸这伤口,划得时候她是有多狠心。
“你放开我。”容姿与他靠的太近,气息交缠,心都乱了,乱了的心又是要礼哪门子的佛。
“我带你走,都安排好了,没人会发现你不见,今夜之后天大地大,我陪你游山水看江河。”
容姿用力推开:“然后呢?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事情败露不过累我一人而已,你呢,你又当如何,林家你不要了,你祖父也不要了吗?”
“当年我入狱,你在外面做了多少,以自己为诱饵威胁你祖父,你骗我签下所谓的转让书,可实际那是我的保命符。”
“在狱中为我涂药的是你,让我活下去的是你,宁鸣一开始对我的照顾也不过是受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