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八叫了声：“老九，这里人多别咋呼，被他们发现了会将你炖肉汤。

那老九似是听明白了他说的，刚伸出的脖子又缩了回去，半响又慢慢伸出，脑袋左右乱转，眼睛滴溜溜盯着任高远和廖珊。样子有些尖嘴猴腮，廖珊其实见不得跟老鼠像的东西，那日在红柳湾跟巨鼠搏斗，那是万不得已，毕竟害怕和活命来说，当然是活命重要，这会看到老九顿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曹老八看出来廖珊害怕，又拍了下箱子，老九蹭蹭的钻了回去，将嘴巴从边角的破洞伸了出来。

“别害怕，老九温顺的很。”说话间曹老八伸手抚弄着箱子。

“这就是你说的兄弟啊？老九？”任高远问。

“是啊，我排行老八所以叫它老九，别看它是只动物，可我真拿他当兄弟，要不是它我可走不到这里，老九简直神了，哪里有危险，哪里有水源，哪里有人烟，它都知道！”

话刚落音，旁边说上的人叫曹老八，来生意了自然不能怠慢，曹老八放下筷子，拎着箱子就跑了过去。临走时不忘将那瓶酒拿了，撂下句改日还你。

看着表已到了晚上十一点，廖珊打算去洗个澡休息，昨天听说可以洗澡着实让她意外，不过听说这里挖出口地下井，那怪呢廖珊在心里嘀咕。

将换洗的衣物收好，廖珊去了澡堂，地方挺破的，亮了个灯泡。旁边放了张椅子，看来是放衣物的地方。

往里走一些，靠墙的位置放着水缸，旁边高一点的地方架了个水桶，水桶下是个拉绳，洗澡前给水桶拎满水，洗时只需将拉绳一拉，水便会缓缓从桶底的洞流出。这种样式的洗澡设备廖珊曾经见过，小时候寄养在亲戚家，街上的理发店就是这么给顾客洗头的

脚底下是开裂的木地板，缝隙大的能看见下面，是一排流水的凹槽，脏水顺着缝隙流到凹槽在流出。

是简陋了些，可也在廖珊的期望范围之内。整个女浴室就她一人，廖珊难得的自在，索性洗的慢慢悠悠。

洗完脸后正准备挤些洗发水洗头时，突然听到哗啦的水声，廖珊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隔壁男浴室传来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才发现，男女浴室最上面的隔墙空出好大一块

廖珊顿时停在那里不动了，隔壁一时间也没了声音。水一停身上还是湿的，顿时觉得有些冷，廖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很快那边传来声音：“廖珊？”是任高远的声音。

“是你啊，吓死我了。”廖珊听到他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但转头又意识到，这两头都不隔音，对方干嘛似乎都听的很清楚，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任高远嗯了一声，在没说话，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偶尔响起的水声也觉得分外刺耳。

终于听见他那头说了句：“我先出去了。”

确认任高远离开浴室，廖珊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也没心轻认真洗澡了。草草洗干净了头发，擦干身体走了出去。